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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六节 另觅巢穴(2/3)

作者:吹牛者
,正合广东乡里人相貌。穿着一身粗布的伙计打扮,跟穿着僧袍的苟二坐在一起,苟二似个灰皮耗子,他像个黑皮猴子。

四先生略微诧异“二先生为何做了僧徒的打扮?”

苟二低声道“收声,现在我法名上海下象,家师有偈子‘海客泊瀛洲,法象师天地’,我也是海字辈的大德了。”

四先生道“久闻二先生雄才大略,与髡贼相斗多年,危急关头总能化险为夷……”

苟二苦笑道“往事莫要再提。我哪里来得雄才大略,总不过运气比别人好些。”

他和胡烂眼在梧州搞了一票大的,虽然一时间轰动朝野,震动元老院,实际上却没什么意义,梧州大捷转瞬即逝,连带着熊文灿的老本都输了个精光。不仅如此,澳洲人大约觉得留着熊文灿太过危险,又发动了广西战役,如今广西的局面也是危如累卵。

苟循礼屡次参与阴谋又屡次脱逃,与他合作的头目却死得死抓得抓,渐渐便有了“瘟神”之称。要不是石翁非要用他,早就成了丧家之犬。

如今他亦不说上自己这么执着的和澳洲人对着干到底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混碗饭吃――也许两者兼而有之。

虽然他接受了任务又要潜回了广州,他听说了广州在搞户籍登记,办身份证件。几家大户纵然没有被澳洲人折腾的,如今亦是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便是去说几句话搞不好也会捅出篓子。思来想去,只有当个方外人不容易出纰漏。

澳洲人虽然搞了宗教法人制改革,但是对各教门的管制尚未深入,特别是佛教寺庙,不但数量多,而且元老院过去并无对口机构。所以一时间还是管控的盲区,并无严密的制度。

苟循礼有石翁帮忙,很快弄到了度牒。剃光了头,换上僧袍,成了个“和尚”。

“……这和尚庙如今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澳洲人顾不上;我即有度牒在手,又有银钱,在此挂单主持也懒得管我,任我出入自由。再说剃了头发留起胡子,髡贼的海捕的画影图形也无大用,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四先生沉吟一番“也罢,此前你给的房契地契皆已交割,这里郝家的匠人也已碰头,一切按部就班;只是这庄子安排在清远也太过偏远,来去搭船走要好几日,消息交通,耗时颇久。我看越秀山西,亦有田宅,不如……”

苟循礼摇头道“髡贼在广州内外具结保甲,行连坐之法,往来衙门公人、兵勇众多,不可能在如此近处设置。附近多山,清远、从化、广州均有河流可搭船,运货、交通两便,清远本身亦处通衢,无论散货、人员往来,均可遮掩;再者说印染铸造,都要用水,靠着北江不虞有缺;髡贼如今是蛇吞象别看这广州城治理的如铁桶一般,出了广州,各县的施政照旧以羁縻为主,纵然委了真髡假髡的县令,行了澳洲人的制度,亦不过是一张满是破洞的大网,稍加小心便能转过去。故而清远距广州城不过百十里,却是另一番天地。”

四先生不屑道“高团头成的什么事――城狐社鼠尔。算了,这些事你只用告诉我结果,你我二人各执一部,旁的知道多了也无益处。”

苟循礼道“虽是鸡鸣狗盗之徒,亦有忠义之士。高团头固然靠不住,他的兄弟倒有一颗忠义之心。可惜年轻了些!”

四先生道“钱已拿到,庄子已置,一时间也无甚大事,我也准备去清远一遭,若是需要高家的人出手,会让人在报纸上登个条目,便说听闻有人携带董其昌《渔父图》入城,愿高价收购,你把消息抽空告诉高团头,免得到时忙乱。”说完从包袱里掏出一副立轴,交给苟二,“让他的人拿着这个去找郝员外,东西便可交接。”

苟循礼道“我明日便借口化缘,往各处去一趟,联络各处。走完此遭,我也要欢歌地方闭门修禅了――此地虽好,却亦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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