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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三节 服软(2/3)

作者:吹牛者
眼下他们的黑材料已经积攒了不少,一家家的查账,“有法可依”“违法必究”“执法必严”,几个回合下来就能从经济上破坏他们的根基。

这世上的一切说到底都是要物质基础的,摧毁了他们的物质基础,这些世家大户自然就会败落下去,用不着动刀动枪,还能让百姓亲眼看到他们无可奈何的衰败过程和败落中挣扎的丑态,彻底剥夺他们拿自己悲情一把,留下贵族精神美名的可能性。

和林史两家相比,梁家的做法让王企益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新时空政商世家的不同。他是第一次见这个传说中的梁公子,近四十岁的年纪,一派雍容,进退言谈颇有气度,不卑不亢,应对作答气定神闲好似在说别家的事情。

当李福来拿出贵人聚的流水副本让他说明一下两家钱银往来的时候,他也不过是轻摇折扇慢言细语道:“王局长,李处长明察。我梁家的文书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撤股平账。罗家和我梁家签名画押,股债钱银自此一笔勾销。至于这账本子,学生不是学账房出身,看不来……”

“呵呵呵,如此干脆的一刀两断了?当年贵人聚投效梁家的时候,梁家所求应该不是这么一点吧。”李福来不依不饶。

“李处长莫再提当年投效之事,前朝投效之风盛行,但凡有个举人的功名,自然会有人来投效产业,不外乎避几个朝廷的税钱,免于衙门胥吏的骚扰。我梁家两代进士,托庇于门下的人不知凡几,不过每月得一些孝敬利钱罢了,哪里管得了这许多人家的账目?再说那毕竟也是别人的产业,我们不过是假个名分图几个钱开销支撑门户,即不能亦不便插手他人的生意。自打元老院来到广州,报纸上天天宣传新税法,贵局的几位干部也时常来敝宅宣讲。学生也知道这投效托庇的事在新社会是违法之事。我梁家既在大宋治下,自然要守大宋之法。投效之事早已做了清理,贵人聚也与罗家分别在这广州府衙和贵财税局进行登记,两厢再无牵扯,一切只以股债论。”

梁公子一番话说得娓娓动听,严丝合缝,态度上也堪称配合,李福来一时间倒抓不到他话中的把柄。暗骂:“这琉璃蛋倒是滑不留手!”又问:

“贵人聚的廖师爷据说是梁家的旧人?为何又去了贵人聚当账房?”

“廖师爷本未入籍,当初他归乡守孝辞别,与梁家原已无瓜葛。他亦是有老有小之人,总得谋一口饭吃,贵人聚聘为师爷,亦不过是日常雇佣,东西宾主而已,有何不妥?”

“事情就这么凑巧?广州城里的账房先生没一千也有五百,为什么偏偏聘他?”

“贵人聚的买卖,学生家中虽有些股份,但毕竟不是家中的产业。不过每年坐收分红。他家要用何人,为何用人,学生即不知晓也不便多问。就算他有什么不是之处,自有元老院的律法处置。大宋皆以证据为凭,讲求不事诛连,此话恐有不妥吧。”

这一句反倒把李福来塞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李处长,如果有不明白可以慢慢了解嘛,又不是一两天的工作。”王企益伸手制止了李福来。李的段位不够高,话语上没法应付梁公子这样的老狐狸的。当然了,李福来也可以大喝一声:“梁二!你给我站起来!这不是你耍威风的地方,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待问题!”

然而元老院又不兴这套——他王企益也不喜欢这套。他是很赞成“依法治国”,十分看不起元老院里的某些人,他们忘记了自己是统治者,法律就是自己的意志——没有法写一条就是了。

他转向梁文道:“梁老爷,梁家账册纷杂,可否让李处长带回去他们多看些时日,免得出了纰漏毁了梁家清誉。”

梁文道微微一笑道:“王局长言重了,在其位谋其政,此乃应有之意。账册只管带去便是。”又看向梁存厚,“你将前些日于为父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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