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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工商促进案(2/3)

作者:吹牛者
错,很是热闹。大伙看起来都挺开心的。酒足饭饱后,吴毅骏与熟人告别,便坐上了回府的轿子,一路上都在思考着髡人的动机。他本不是做布匹生意的,而是做干果包买的商人,但是南边那块沙地是他的,髡人买了过去,还听人说有真髡专门去兜了一圈,这让他嗅到了商机。他早就眼馋着高举了,自从跟髡人接触以后,很快就成为数一数二的大户,但是广州“解放”之前,他没有什么和髡人产业交集的地方。原本不过是随班进退,来这里点个卯。

没想到这团拜会上竟然还有这么一出!这所谓的“工商促进案”就是元老院的招商会。

而招商会上的这些项目里,他最有兴趣的棉纺。因为他手里有许多的新涸出来的沙田,这些沙田眼下除了种棉花之外并无大用。只是卖棉花那是赚不了几个钱的,自纺自织才能赚取最大的利润。而且以现在澳洲人对棉布的胃口来看,干这行不用担心销路--不论是刘大府还是林处长,都明确表示元老院会全力支持本土产业。

然而之前广府本地的棉纺本来就不如丝织强,市面上大都是松江布,许多布匹也就农家自用。加上澳洲人来了之后大量洋布输入,广州城里的布行早就没有本地布了,偏远县集倒还有农家土布出现,不过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还有多少织户。

髡人给的方案一共有三种。第一种最简单,其实就是变种包买商。曾经的包买商都是提供原料给农户,再等他们织好后购买转手出售,而包买过程也有所不同,有些是直接提供原棉原麻,有些是提供纺纱,也有的大坊主直接自产自销,但是织机基本上是各家各坊自己的。而髡人加上了赊机器,除了对商品包买,获得机器者每售一匹布,髡人那边再抽一部分利,并且是永久抽利,这可比他们这些赊东西的大户狠多了。除非收购回澳洲人手中的“股份”,而那股份的收购价却是直接卖机器的十几倍,虽然被入股的人也能接受澳洲人的技术和管理指导,而且抽利多少以收益多少决定,但基本上可以说是卖身给澳洲人了。

至于法人股份分红一事,在吴毅骏看来就是“东西制”换了个名头,东就是财东,西就是掌柜,财东出钱掌柜经营,几家入股合营也是常有之事。但实际上又有些区别,就比如推举他为法人这个公司,也是要被入股,可他们不做具体营生。他本以为财东是那年轻的假髡,结果出他意料,入股的却不是一个人,是另一家公司,公司的股东们应该就是真髡了。细细思考下来,他觉得这髡人不愧是海商,虽然看着复杂,但是躺着就能把钱给挣了。

最后,还有一种模式。那就是由商人自己独资或者合股办厂,澳洲人只是卖设备和技术给厂子,其他都不插手,盈利交完税赋即可自落口袋。

要说哪种最好,自然是第三种。但是第三种不问可知,这投入不是一般的大户能问津的。至少得几家合股。

回到府里,他吩咐门口的家丁道:“把东西都搬进去。”髡人分送了一些样品给对棉纺织业有兴趣的会员。

回到书房后,他沉思了一会儿,便让人去叫他的表侄陈霖。陈霖是吴毅骏在南海县的一个亲戚。家里原是做丝坊的。澳洲人打过来不久,乡下闹过一阵匪乱兵乱。陈家先遭抢劫,由遭了回禄之灾,家也毁的差不多了。便逃到广州来奔他避难。

原本四乡平靖之后陈霖就要回去收拾家业,没想到后来又遇到了鼠疫,这一折腾就在城里耽搁下了。

前几日,陈霖已经来和告辞,说自己择日就要离开广州回家乡去了。

如此看来,倒正好是个机会。

陈霖过来见礼--他是个三十出头的清俊男子。原本在乡下做丝贩丝,脸晒得漆黑。在广州待了一年多,变得白净多了,看起来倒像个书生。

吴毅骏和他客套了几句,问他行李准备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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