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是你母亲留下的人，”海日古说，“你可以把我们当作精兵。”
“白茶是白茶，”沈泽川说，“我没有给过你们任何恩惠。”
“我们可以讲情绪，”海日古说着又举起手，对萧驰野郑重其事地说，“我是指感谢之情。你是白茶的儿子，为此我甘心供你差使。”
“假如我是颜何如，”沈泽川薄讽，“我就信了。”
海日古借着颜何如的赞助在敦州跟雷惊蛰周旋，他能活着的原因在于他够聪慧。聪慧人很少念及旧情，他们分得清轻重。假如这次敦州没有落到沈泽川的手中，那么海日古是尽对不会想起白茶的——他在抚仙顶上想要保下的人是颜何如。
萧驰野语重心长地说：“内子很聪慧。”
海日古只能转变策略，说：“你杀掉了雷惊蛰，打乱了阿木尔在中博的安排，他不会轻易放弃中博，很快骑兵就会汇聚在端州城外，你必须尽快在这里建立起城墙。但是敦州没有守备军，你只能从茨州守备军里分出一部分过来，然而茨州又面临着阒都的要挟，所以你缺人，你缺兵马。”
“我确实缺兵马，但是我不缺钱。”沈泽川说，“我的人会驻扎在敦州，在这里建立新的秩序，并且迅速重组起守备军。”
“普通士兵能够抵抗边沙精锐吗？”海日古说，“也许你的……外子更懂得。”
萧驰野眼里忽然划过幽光，但他很自然地接道：“哈森带领着边沙精锐在北边战场，南方的部队要对阵戚竹音，阿木尔没有剩余的精锐可以投放到中博。”
“那只是障眼法，”海日古笃定地说，“南边不好打，天妃阙和锁天关把启东围得严实，戚竹音在边郡可以拿出十二万的兵马对打边沙骑兵，只要戚竹音不出边郡，骑兵就根本攻不破戚竹音的防御。阿木尔把战线拉得这么长，只是想困惑离北铁骑，他的目标就是中博。”
没错，萧驰野也是这样猜测的。
阿木尔组建了蝎子部队，但把他们躲在了这里，没有立即投进北边的战场，就是想要出其不意。雷惊蛰深进敦州，想要悄无声息地盘踞这里，也是为了边沙骑兵能够尽快突袭掉离北靠南的营地。
哈森会被换下来。
萧驰野猜测着。
一旦哈森离开了离北的交战地，就意味着蝎子部队顶替了哈森的地位，离北铁骑必须在此以前想到反抗铁锤的措施。同时，沈泽川也必须在此以前建立起中博防御，否则他们就会一起陷进边沙人的攻击。
“我要在离开敦州前见到你的八百人，”沈泽川结束了今晚的谈判，“然后我们再谈别的事情。”
* * *
夜风凉习，沈泽川枕着萧驰野的胸膛。他右手换了药，萧驰野包扎得很仔细，并且在临睡前把他的手段捏在了手中。
两个人都没有讲话，仿佛睡着了。
萧驰野揉着沈泽川的后脑勺，看着屋顶想事情。
沈泽川睁开眼，说：“颜何如在中博靠粮食赚的都是血泪钱，这次离北的御冷冬衣可以让他补偿。”
“你打算拔净他的毛吗？”萧驰野松开手，夹起沈泽川的脸颊，低声说，“兰船。”
“行商们的这批货可以在冬天运到通商，和回颜部交易，”沈泽川看着近在咫尺的萧驰野，“过了冬天，商路就彻底买通了。”
“那看来我只能等到明年再嫁给你了。”萧驰野笑起来。
“那太久了，”沈泽川轻声说，“今年过年我就向离北王提亲。”
两个人无声无息地接了个吻，沈泽川陷进了萧驰野的臂弯，萧驰野翻过身，垂首抵着他。沈泽川被那眼力包裹，他伸出手指，抚摩了萧驰野的脸颊。
中博兵败案就此摊开，沈泽川面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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