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是个雷厉风行的，这一点颇随韩氏。
她叫来欢颜，命她打扮成小厮的样子容貌往买春宫图。
欢颜年纪不大，穿上男装后确实很像一个秀气的小厮，听完主子吩咐，赶忙往了。
程微焦灼地等候，天快擦黑时，欢颜才赶了回来。
“买到没？怎么这么晚才回？”进了内室，程微低声问。
欢颜露出大大的笑脸：“抢到了！”
“抢到？”程微一颗火红求知的心被这两个字泼了一瓢凉水。
这小丫头，该不会给她惹祸了吧？
“嗯，姑娘您不知道，这玩意儿本来这么抢手啊，婢子往买时，只剩下了这一本，正好有个小厮也要买，婢子仗着气力大，抢到了！”欢颜自得洋洋说完，见程微一脸深沉，不解道，“姑娘，怎么啦？婢子做错了吗？”
“没有。”程微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你做得很好！”
她现在只祈祷那个小厮可别是什么认识的世交公子的下人，不然哪日遇见了，她就没脸见人了！
也或许，那春宫图不是什么打紧的东西？
程微这样自我安慰着，咬牙问欢颜：“这玩意儿，你没打开来看吧？”
“没有！”欢颜头摇得像拨浪鼓，“姑娘吩咐的婢子哪敢不听。姑娘您看，婢子包了好几层呢。”
程微接过来，见小册子样子容貌的东西果然被帕子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密不透风，这才松了口吻，把这好不轻易买回来的宝贝躲好，轻咳一声道：“好了，该往请安了。”
早晚给长辈请安，是大户人家的规矩，怀仁伯府自然也不例外。
程微先往了韩氏那里，然后与韩氏一起往了念松堂。
念松堂里，气氛有些凝重。
自打程瑶称病后。无人替孟老夫人推拿头部，她又恢复了失眠头痛的状态，性格一直不大好。
这一次，再喝了一口略烫嘴的茶后。孟老夫人终于发作了，把那茶杯往地上一摔，斥道：“连杯茶都泡不好，还不给我滚下往！”
“都是婢子不好，都是婢子不好。老夫人请息怒。”阿福急忙蹲下收拾碎瓷片。也不顾锋利的碎瓷片割伤了手，收拾好就退了出往。
廊下的阿喜拉住她，低声道：“老夫人又发性格了？”
阿福叹了口吻：“可不是，这几日老夫人性格一日比一日大了，本日沏地茶明明和往常差未几，却发了火。再这样下往，还不定哪日咱们就由于一点小错被撵出往了。唉，要是那样，可怎么活啊！”
她们这种长辈身边的大丫头都是甚有体面的，一旦出错被撵。那可是天壤之别。
阿喜随着发愁：“这可怎么办啊，要是二姑娘病好了就好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往如抽丝。二姑娘不是病得很厉害么，连亲事都退了，这病哪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
“要不，咱们找个机会往看看二姑娘？”
“也好。”
廊下的两个大丫鬟商量着这些事，屋子里，孟老夫人正在大发雷霆：“韩氏，瑶儿的病到底怎么样了？我说往看看，你和老二都拦着不让。可她一个小姑外家。素来身材硬朗，怎么说病就病的这么严重了？”
“老夫人，这什么事都能商量，只有生病是谁都预感不到的。瑶儿确实病得不轻。您上了年纪，要是过了病气，那就是我们的不孝了。”
孟老夫人重重哼了一声：“是不是没给瑶儿请好大夫？”
韩氏暗暗咬了咬牙。
这逝世老太婆，当着满屋子人的面，说她不给庶女请好大夫，这不是打她的脸嘛！回头又该好些人胡乱嚼舌了。
“老夫人。瑶儿这病有些古怪，请了几个大夫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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