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反响显得过于激烈,素尘道长面上尚算安静,太子却一脸诧异看过来。
华贵妃缓缓坐下,轻咳一声道:“皇上乃九五之尊,怎么能丧失血汗。道长,此事以后不必再提。”
“母妃——”太子忍不住喊了一声。
华贵妃淡淡扫他一眼,收回眼力,问素尘道长:“除此之外,道长还有何措施?”
素尘道长摇摇头:“那贫道就无能为力了。”
“真的毫无措施了吗?”华贵妃犹不逝世心。
素尘道长沉吟片刻,道:“那就看贫道师尊可有措施了。只是师父近来闭关,不知何时才会出关。”
“若是如此,本宫就敬候真人出关。”
等宮婢把素尘道长送出往,太子忍不住道:“母妃,为何不试试素尘道长说的方法,儿臣信任父皇不会吝惜一滴血汗的,瑜哥儿是他的孙子——”
华贵妃冷冷打断太子的话:“琛儿,我说过了,此事休得再提!”
“母妃!”没有外人在场,太子情绪外露很多,“何不照着素尘道长的措施试一试?只是取指尖一滴血而已,父皇不会怪罪的,这却可能把瑜哥儿治好啊!难道您就忍心看着瑜哥儿一****长大却痴痴傻傻,让儿子成为全天下的笑话吗?”
华贵妃无动于衷:“所以我们可以等北冥真人出关,他是素尘道长的师父,道法远在素尘之上,说不定会有更好的方法。总之,素尘道长的方法行不通,太子莫要再想了。”
“毕竟是为何?”太子看着华贵妃,一字一顿质问,“当年儿子与表妹两情相悦,想纳她进宫,您是这样。现在儿子想治好瑜哥儿,求父皇一滴血汗。您还是这样。总是没有任何缘由就浇灭了儿子的盼看。母妃,您毕竟在想什么啊?”
太子看面无表情的华贵妃一眼,满心扫兴,逝世逝世攥了攥拳头。
当年。表妹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却生生被母妃尽了进宫的路,被逼得自尽身亡,一尸两命。而今,他又要眼睁睁看着嫡宗子痴痴傻傻毫无措施。他这个太子。到底有什么意思!
太子只觉心凉无比,看也不看华贵妃一眼,掉头就走,走至门口恰好一个宮婢过来,抬脚便踹过往:“滚!”
可怜那宮婢如花似玉,就这么从白玉阶上滚下往,摔得头破血流,竟一声都没敢吭。
华贵妃坐着一动未动,手中帕子险些扯烂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吩咐邓安:“晚上请太子过来用膳。”
到了晚间开端落雪,洋洋洒洒竟下了一夜,第二日放眼看往,玉树琼枝,银装素裹,京城已成了冰雪世界。
天刚蒙蒙亮,程澈就静静离府,往城外玄清观的方向往了。
大年初三各家各户忙着走亲访友,那迎客的爆竹时不时响起,待热烈过后就留下一地红皮。好似雪地红梅般应景。
而怀仁伯府由于昨日产生的事被凝重气氛笼罩着,半点不见过年的喜庆,程微的飞絮居就更安静了。
“姑娘,吃碗热汤圆吧。您昨晚就没好好吃东西。”画眉捧着个碧色瓷碗,里面是半透明的白色汤圆,沉沉浮浮,分外诱人。
“先放下吧。”
画眉把汤圆放在小几上,冲欢颜使了个眼色。
欢颜便凑过来,劝道:“姑娘。汤圆放久了就不好吃了,糟践多惋惜啊。您不知道,前些日子靖州大雪压垮了民居,很多人受饿受冻呢……”
画眉忍不住扶额。
这傻丫头会不会劝人啊,姑娘还糟践不起一碗汤圆不成?
程微睫毛颤了颤,抬手把汤圆端了起来,安静道:“说的是,再怎么样,不能糟践吃的。”
她低头,把一个胖滚滚的汤圆咬了大半,浓稠的馅料流出来,香甜满口,是豆沙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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