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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决堤的眼泪，不是那么轻易收回往的。红腰抱着谢衣不肯松手，谢衣的安抚也未见效果。
谢衣沉默了片刻，终于感到到红腰哭声渐止，只是她的双手已经抱在他身上，似是不愿意放开。
谢衣试着动了动，又叫了一声：“红儿。”
他料想红腰是误会了，方才他也未想到她会回来的这样快，否则也不至让她看到这种场面吓坏了她。
红腰听到谢衣叫她又颤了一下，手臂依然还缠着谢衣生怕下一刻产生什么事。
此刻两人早已不在峡谷边上，谢衣更是看见，地上散落着红腰摘来的野果。
谢衣用力，一点点把红腰的手从身上拿开，自己转过了身，面对红腰的眼睛，红腰此刻眼内是空茫一片，完整没有任何情绪，整张脸是湿润的。
谢衣伸手进袖，拿出了绢帕给红腰拭泪，直到这时红腰仿佛才有点反响，泪水被擦掉的同时一眨不眨盯着谢衣看。
谢衣也牵了她的手，“跟我来。”
却见谢衣再次来到峡谷的旁边，红腰周身发凉，却由于谢衣牵着她而没有发作。
谢衣这时探身看了峡谷：“红儿，你看那半山腰上，可看见什么。”
红腰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到那里长着一株紫色的藤花，正蜿蜒在洞穴的边上。她发怔。
谢衣说道：“那个就是千壁藤，千壁藤一般长在最险峻的峭壁上，像这种峡谷，很少有机会能看见。我方才，是想将这千壁藤摘下来。”
谢衣可以轻功飞到半山腰，然后摘下藤花后，再用轻功上来。不过是片刻工夫罢了，只是那样巧被红腰看见，产生了曲解。
红腰心知自己是误会了，只是她盯着峡谷犹自不说话。刚才当那种失往一切的感到席卷而来的时候，孤单感那么强烈，似乎已经将她吞噬了。
红腰看着谢衣：“公子，若有一天你不在了，红儿也随你往。”
谢衣骤然一怔，看向旁边少女认真的脸容，平生竟有种接不出话的感到。
而红腰慢慢地抱住他手臂，就那样靠在他的身上。
谢衣心底某一处震动，不是由于红腰说他有一日会不在，而是红腰竟已经把他看的这么重。
他慢慢带着红腰往后走了走，伸手拂拭了一把红腰的额头，上面同样有细密汗珠：“红儿，记得我说过，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不需要为任何人活着。”
他救红腰不假，但他一点也不想让红腰产生这种想法，这让他也感到不能承担。
生命是很重的，谁也没有能力往背负另一个人的命。
红腰感受谢衣的手掌在自己额头划过的温度，眼眸却更沉淀垂下：“奴婢知道，是奴婢盼看一直陪在公子身边，假如没有公子，奴婢的生活也没有了意义。”
谢衣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劝，由于红腰越是这样安静的说话，他越领会她的决尽，仿佛劝了也无用。
看着红腰一直牵在他衣袖上的手，他低垂眼眸，慢慢对红腰说道：“好，只要你愿意，就永远留在乌巷山吧。”
红腰把脸埋在他的掌心：“奴婢愿意。”
——
多年之后红腰都会想起这时的对话，那是让她感受最热和的时刻。她从没有感到自己也能领会到那种幸福，有个人在这浊世之中给了你一片清守之地，任你自由来往，这个世上除了谢衣，后来竟再没有第二个人。
谢衣看着完整依附自己的红腰，掌心就是她脸颊的温度，红腰就似乎一张白纸，单纯简略眼中只有那方寸，不管她曾经历过什么以至于遗忘，现在的她就是本性，她本性中就是这样单纯而信任别人，轻易产生屈服与好感。
这样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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