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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揽月私自往见了九王，回来后就闭门不出。谢衣长久没有出声。
红腰靠在软枕上，看着谢衣的脸，揽月并不懂得九王真正的为人，这一往，感受到的那种冷，要许久才干平复过来。
“公子，”红腰垂下眼眸，开口，“不要再让宅中的人，接近王爷了。”
谢衣来到床前，看着红腰冷凉的发白面颊：“好。”
这世界，善恶并非那么泾渭分明的。若说九王有什么气力，就是他的眼中，能看见旁人很丢脸清的善恶，他通透，通晓这世间有些难以开口的规矩。于是这规矩灌输给不懂的人，就会让不懂的人感到严冷。
这就是九王让天下人都不敢靠近他的气力。
都说现世安稳，情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愿意看的那么明确，生在这浊世，大家只能得过且过。
——
九王四周的禁制，在宅中也形成了气象，君公子会弹奏山河赋，三十年前的古老曲子。而且弹得进木三分，让人感到他如此年轻为什么会这么不详的一首曲子。
由于山河赋，是国破家亡的一首曲子。
院子四周的人，已经离开了，白面车夫像门神一样独自守着九王，就似乎从一开端，一直都只有九王和他两个人。
直到白面车夫看到那一道瘦削的身影，一步步朝院子里走来，走近了，他就看到了许久没见的红腰的脸。
那一瞬间白面车夫不知道自己的心头有没有一丝波动。
“车夫。”红腰叫他一声。
白面车夫眼力暗沉，“红腰。”
红腰淡淡露出一笑：“王爷在吗。”
实在九王必定在的，只不过这句话，就似乎约定俗成例行公事一样，在她和白面车夫之间，上演过千百次。
白面车夫往旁边让了一步：“你进往吧。”
红腰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就踏进了院子。院子在她踏进的一刻，再次响起了琴音。
又是山河赋，不徐不疾的调子，一首曲子可以弹出很多味道。
红腰没来过这个院子，这琴音正好指引她一样，让她顺着走过往，就找到了九王所在的处所。
于是在她看到九王的时候，琴音停了。
九王撑着手坐在琴边，眼力幽淡地看着红腰，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的见面，气氛自然不同。
红腰走上前，再次低头：“王爷。”
九王看着她上前，可以看见从身形到面貌都是曾经那个红腰，可唯一的，气质不一样了。
“谢衣肯让你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红腰眼眸带上一抹萧索，“是奴婢要来的，奴婢要见王爷一面。”
九王嘴角淡淡一笑：“见我，是想要离别，你决定永远留在这里，不再走了？”
红腰无声息地站在琴边，半晌，才声音平平地开口：“王爷请不要取笑婢子。”
夜风冷凉，九王换了个姿势坐着，接着问红腰：“说一说自我离开大晋的那一晚，你产生的事。”
这一段时间，是他们和红腰的空缺，导致红腰失落许久的要害。现在，红腰要亲口把这段空缺补起来。
“奴婢当晚，拿到了王爷给的血蛊。”红腰看向了九王，那瓶血蛊，是两人之间最后有交集的处所，“奴婢明确，只要机会得当，就会一切按照王爷打算，血蛊让晋王昏睡后，奴婢就可以借脑中舆图离开大晋王宫。但是，就在当晚的温泉池，晋王却识破了奴婢的身份。”
红腰的身份在那时就是九王身边的一个婢女，不存在识破不识破。
可红腰这句话，分明就是在说，晋王御天行，竟似知道了她另一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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