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荡。
“这世上你付出真心，未必能得人真心回报。但我们并不是因此就无路可走，由于我们选择自己的路，本身就是在保持。”谢衣静静地说道。
这本来就是个轻易让人意气消沉的世道，假如不捂着一颗心，那么自己就会先让自己走投无路。
红腰真心实意地看着谢衣：“公子今天说的话，奴婢会永远记得。”
永远是一个很漫长的词，人的一生却不可言喻，特别是红腰这样的一生。
谢衣抬手在红腰光洁的额头上拂过，“红儿，实在人经历的所有事，都并不会真正的忘记，只是躲在深处，你若不想碰，它就不会涌现。可若是你自己认为可贵的记忆，不管过多久，它都不会被你遗忘。所以，无需恐慌。”
谢衣能从红腰的面上，看出她的安静下的波涛，她第一次担心会忘记的记忆，和以前那些血腥厮杀不同，这一段是她根本不愿意封存于心的记忆。
“不管君策对你说什么，都不要听。”热气之中，谢衣神情坚定。
怔了很久之后，红腰抱住谢衣伸过来的手臂，慢慢将脸颊贴了过往。
——
九王在宅院里住，感到烦躁的不只有门第中的人，还有九王身边自己的人。
白面车夫冷静脸问道：“王爷，您说会赶回魏国往，是什么时候？”
九王根本没说还要在这片山中待多久，也没有暗示任何接下来的举动，白面车夫在旁边随着终于觉察不妥。
九王却笑了笑，语气淡淡：“人人都想在这片世外静地多待一待，你倒是迫不及待想离开吗？”
白面车夫纹丝不动的脸孔，下面是黑暗波涛：“属下手中有刀，只有在外面才不会生锈。”
有人合适岁月静好，有人渴看厮杀疆场。
九王看向院子外，有意疏忽白面车夫这一句话，笑道：“昨天还有小婢女给我送琴，今天连送琴的都没有了。”
大约已成为门第中最冷清的一片院子。
白面车夫声音泛着冷意：“王爷可以直接带红腰走，属下为王爷断后。”
“车夫。”九王终于看了他一眼，“现在的红腰，你没见过吗？”
除了外在的样子容貌，没有一处类似。
白面车夫冷冷道：“属下只知道，现在的红腰，就算带走，也对王爷没有任何益处。”
他认为九王只是想带走红腰，却看不出九王这样做的意义。
一个有了二心的奴婢，就不再成为奴婢了。
由于奴婢的心和别人不同，一颗心只能属于一个主人。
现在红腰心里的主人还是不是九王，这连白面车夫都看的出来。
“心不是重要的。”九王用手指在空空的桌子上弹了一下，“重要的是她本来无心，现在却有了。”
从无到有的气力，远大过本来有的心。
白面车夫那双眼珠终于向四周转动了一下，看到红瓦白墙，一片静谧，“为什么天下，会有这种处所？”
他终于问出了最冷淡最该问的一句话。
一声漫漫的话语传来：“是不是感到这里，会把人的骨头泡的松软，这里的人，也都不像外面的那么有骨气？”
就似乎点中了白面车夫心里，他迅速看过往。
谢衣拢着衣袖，就似乎闲庭信步走过来，旁边的花草也成了他的衬托。
白面车夫看着这个人，从一开端就是，他没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一点凌厉的气味，都是东风化雨的温和。
或许红腰那样的姑娘爱好这种温和，但白面车夫无法领会。
九王慢慢一笑：“家主怎么来了？”
谢衣看着他：“听宅中的人说，君公子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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