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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谷衡道露出的吃惊表情，显然对御天行问出这个问题有些惊奇。
御天行坐在大帐内一下午，都不知道想什么，但神情却越来越难以捉摸，还带着笑。
临到夕阳西下，他忽然兴起，吩咐：“把王爷带过来。”
那门口的士兵闻言身子抖了一下，半天不动静。
御天行皱了皱眉，不悦说道：“本王的话没有闻声？愣着干什么？”
士兵脸色却更白的可怜，舌头打着结，想要说什么，被御天行冷冷盯过来眼神看的发抖。
士兵鼓着勇气干笑一声：“陛下，干嘛要见那个妖孽呢？”
御天行眼力幽冷：“本王要不要见是本王的事，你只管把人带来。”
士兵这才丢脸地笑了下：“是……属下明确了。”
士兵临走的身影跌跌撞撞有点像逃难，从地牢传消息到把人带来，按照道理半柱香都不到。
可御天行足足等了快一炷香，就在他怒从心头起，筹备杀人的时候，九王终于被带过来。
御天行一见，九王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之前包扎的伤口也扯裂，一身白衣染成了血衣。
先前士兵的支支吾吾似乎都找到解释，御天行勃然大怒：“本王只是让你们补给他吃饭喝水，谁准你们动他的！？”
除了之前那士兵，还有两个把九王带来的，三个人一起跪在了地上，发抖着求饶。
“陛、陛下息怒，看管地牢的有两个人……有两个曾是魏国的降兵，他们的家人说是由于王爷的缘故才没了，所以一时泄愤……”
御天行把眼前的酒壶杯子统统丢了出往，砸的这几个人惊恐失措，伏在地上像逝众人一样不敢喘气。
御天行让人进来把他们都拖出往。
他站起来，在九王身边走来走往，这个男人就算被踩进烂泥，这一身依然有不掩的崇高清气，很难说这种崇高不是在灵魂里。
“王爷。”御天行轻轻开口，“我们并不想闹成这个样子。”
九王笑了，和御天行双眼对视：“没有什么，那两个守天牢的人，他们的家人的确是被我害逝世的。”
九王手上没有直接沾过血，但间接的血腥从来没有少过，很难想象他还能记得一个士兵的家人。
御天行暗暗诧异了一番，然后说道：“本王这里有上好的酒，王爷喝了先解个渴。”
看着御天行变戏法一样从书桌下面拿出的酒坛，九王眼睛里面还有一丝浑浊血气，嘴角弯笑：“陛下，酒并不能解渴。”除非是饮鸩止渴。
御天行拿着酒重新的站到他眼前，说道：“这个时候还恪守那些规矩，王爷不感到没意思么。”
饮酒解不解渴两说，但是饮酒，就是饮毒一样的痛快。
但这只是晋王御天行的想法，九王笑着摇了摇头。
此刻他嘴角的血迹也让他看起来触目惊心，四肢肋骨的处所，都是勒痕。
御天行看了一会，伸手捏住了其中肩膀的淤青，慢慢凑近九王的脸：“王爷，还记得本王在晋王宫说过的话没有。本王为什么要夺这天下。”
九王一直挂着淡笑不作声。
御天行用一只手勾起九王脖子，语气也涣散了起来：“本王说过，等这天下得手的时候，王爷，自然也就是本王的了。到时候本王想怎么对王爷，王爷实在也就跟现在一样没有措施。”
九王喉间一口腥甜上来，不由咳嗽起来。
那厢晋王等九王咳嗽好几声后，才放开手，脖子一松，九王的咳嗽就渐渐平息下来。
九王慢慢看着御天行，“陛下，你可知我这张脸，也不是真的。”
御天行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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