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子墨岂敢跟殿下抢食,还是都留给殿下吧……”
“都留给本王?呵……”高长恭睨了一眼顾子墨,薄唇微勾,“明确了。”
“你明确什么了?”
顾子墨被高长恭这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得心头一阵忐忑。
高长恭脸色复杂的扫过他的着装后,笑脸浓了几分,“要乞讨的话,你得起早点,否则就你这样,怕是很难占到地盘。”
“噗……”
谁要乞讨?
高长恭什么意思!
顾子墨被噎的咳嗽了几声,顺了顺气,有些没好气的道:“开什么玩笑!我就算离开王府也可以回家啊,非要往乞讨才干不饿肚子吗?”
对于顾子墨的牢骚,高长恭噙着淡淡的笑脸,没有接话。
“你不说话是何意?难不成高总管他们能回乡过节,唯独我不能吗?”
顾子墨方才听到高长恭说起高文他们回乡过节时,心中一阵激动,他终于可以不用呆在王府了。
然而,此刻听高长恭言外之意,似乎并不是自己懂得的这么回事……
果然,高长恭狭长的眼珠微微眯起,凝睇着他,一字一字不容置喙的道:“被你言中了,的确是如此。”
“为何只有我不能离开?殿下你深明大义为何唯独为难子墨?我自认并未对不起过殿下……”
“由于,你与他们不同。”
高长恭的答复让顾子墨差点吐血。
上次坐马车时,高文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都是为王爷效率的,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高长恭敛往脸上过剩的神情,开口间的语气,蓦地严正了几分,“他们只需对本王衷心,而你,不但要衷心,还要衷身,懂么?”
“毕生?”
顾子墨眼睛倏地瞪圆,“不不不,殿下这可使不得,子墨何德何能……尽对没有这个能耐可以毕生侍候殿下身侧啊……还请殿下另选贤能、另选贤能……”
“呵,让本王另选贤能?你的意思是,本王选你,眼力不行?”
“啊,殿下误会,子墨不是这个意思……”
“嗯,本王量你也不敢是那个意思。”
高长恭见顾子墨一脸吃瘪,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顾子墨道:“若是某人不好好呆在王府,非要动什么歪心思的话,本王不介意差人通知高总管他们年关之后也不必急着回来。”
被高长恭看的心里发怵,顾子墨咽了口唾液,“殿下说的某人,是在说子墨吗……”
“你不是很聪慧?自己猜。”
顾子墨嘴角狂抽,脸上却不得不露出谄谀的笑脸,“呵呵,我猜某人确定不是我,您知道的,我很聪慧,所以,完整没有必要动什么歪心思的……”
“嗯,本王信任你不会。”高长恭不戳穿他虚情假意的保证,看了他一眼后,似笑非笑的道:“你跟高总管懂得过我的爱好?”
顾子墨一怔。
没想到高长恭会忽然说这个。
心里却对高文不满起来。
没想到高总管一把岁数了口风还那么不紧,居然连这个都跟高长恭说。
“呵呵呵,是这样的,子墨身为殿下的幕僚,一心想要为殿下效率,所以,多懂得一些您的爱好,也是为了方便更好的效忠殿下,子墨是真的很居心很居心的……”
顾子墨挤出了一个无比真诚的微笑。
他想,这样谄谀奉承的话,对高长恭准是有效。
否则高文也不会乐呵呵的告诉他高长恭的爱好了。
高文那么做,不就是高长恭授意的么。
想要让自己像一条听话的狗一样效忠他,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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