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冷听出了这话中的潜在之意，他深深吸了一口吻，略过了前半句，眼神灼灼若桃花盛放。
“凤寻，你既这样说，我便只当你……许我白头，此言在心，我永世不忘，不负。”
顾凤寻啼笑皆非，这是又开端“任性”了。好吧，往好了想，至少凌冷现在已经有了几分帝王的独断专行，也不是坏事，只盼看这份独断专行，别只用在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就好。
于是这段对话，以顾凤寻的让步而告终，他没有接下凌冷的承诺，但也没有拒尽到底，免得凌冷耿耿于怀，这心思从儿女情长里就拔不出来了，眼下，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接下来的路程，在凌冷的安排下，还算顺利，赶得固然快，但逢城过镇，他必定是要在驿馆歇上一日，然后用内劲替顾凤寻调养心脉，如是下来，顾凤寻竟全无跋涉之苦，气色也比之前好看了些，逐日三顿不间断的药，也改成了二顿。
眼看着离西京越来越近，气象也越发的严冷，跟越国比起来，西楚的气象要冷凉些，尤其是冬日，越国有山，能挡住冷风，既使是冬日里，也能有红血草这样的绿苗生长，而西楚腹地却相对苦冷，一场大雪落下，茫茫野地天地皆白，道边除了枯草，还是枯草。
既使是坐在四面封闭的马车里，摆上了两个火盆，顾凤寻还是不得不裹上了一件貂毛大氅，手里托着只小巧的热炉。
凌冷坐在他的对面，将一份密信摊在中间的矮几上，这是昨日陆芙蓉机密派人送来的，顶着玄甲卫军中急件的名义，实在是关于西镇抚司千户袁镇楼的调查成果。
“此人是世袭西镇抚司千户，从他祖父起，袁家一门就都在西镇抚司效率，袁镇楼还有个弟弟袁镇宇，从小就作为西镇抚司的暗子，被送进楚国埋伏，后来身份裸露，被东镇抚司捉住，从此生逝世不明。”
这份调查成果是老仆亲身出手，尽不会出错，像这种世代为西镇抚司效率的人，背叛的可能性极低，假如袁镇楼真的投向那个内鬼，那么多半就是为了他那个生逝世不明的弟弟袁镇宇。
“范九斤。”
顾凤寻敲了敲车壁，下一刻，范九斤就窜了上来，笑眯眯道：“东主有什么吩咐？”
顾凤寻没动，倒是凌冷将密信移到他眼前，指着袁镇宇被抓的那段，道：“此事，你可听闻过？”
范九斤一眼扫过，道：“殿下这可为难我了，只有个名字，怎么想得出来，哪个暗子会用真名埋伏的，好歹也说一句他埋伏在什么处所，哪年被抓的。”
太过具体的信息还真没有，老仆再能干，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楚国往，袁镇宇是在哪里、怎么被抓的，暂时还不得而知。
“像袁镇宇这个级别的暗子，不可能只是简略的埋伏，依他的身份，多半是陆含雪这样的。”顾凤寻插了一句，顿一顿又道，“被抓的时间不会太早，应当是近二三年里的事。”
袁镇楼身为西镇抚司千户，手里控制的东西太多，假如更早之前就被内鬼把持，西楚皇被刺杀的事会产生得更早，毕竟刺杀一位帝王不是简略的事情，怎么着也要筹备个一年半载的，所以顾凤寻把袁镇楼被把持的时间往前一推，大致应当就在二三年内。
范九斤一拍大腿，道：“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就有头绪了……呃……”他忽然又面色古怪起来，后面的话噎回了肚子里。
凌冷和顾凤寻同时斜眼看他，表情相当的一致。
范九斤憋红了脸，半晌才道：“二三年内，东镇抚司确实抓到两个铛头级别的密卫，咳咳咳……都是我抓到的。”
要不然，他怎么年纪轻轻就成了东镇抚司千户呢，立功多啊。
顾凤寻：“……”
现在他特别能懂得范九斤为什么逝世抱着凌冷和老仆的大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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