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川被气跑了。
“记得进夜前回来吃饭。”顾凤寻在后面追了一句，话音没落，吕子川已经跑没了影儿。
“东主，你真不怕他赌气跑了啊。”范九斤神出鬼没的冒了出来。
顾凤寻点点关不，笃定道：“当然，他没钱。”
没钱是什么滋味，顾凤寻很明确，毕竟，他也是从吕子川这个年纪过来的。
范九斤奇道：“这小子跑出来可没少带钱，怎么没的？”
“你偷的。”顾凤寻认真道。
“我偷的？”范九斤一脸错愕。
顾凤寻点头，确定道：“就是你偷的。”
范九斤回过味儿来，脸都绿了，道：“东主啊，我可是前东镇抚司千户，不带您这么埋汰人的。”
让密卫往当偷儿，也太降逼格了。
顾凤寻看着他，微微一笑。
范九斤顿时捂脸，无力道：“好吧，我知道我现在是您的人了，您吩咐，我办事。”
偷就偷呗，偷回来持续跟东主邀功，看他多能干，上可翻天，下可覆地，中间还能偷，东主，记得给我加俸禄啊。
吕子川跑了出往三天，到第四天回来了，嗯，是被范九斤捡回来的，这小子已经饿晕在外头了。
“性格挺倔的。”
范九斤把他丢给流星，得了一个白眼。流星也挺愁闷的，他好歹也是梅花卫，候补的那种，好轻易单独出一回任务，成果一个个的，真把他当小厮使唤了。想爆发一回吧，没底气，眼前这位，正儿八经的前东镇抚司千户大人，还不是被顾凤寻当偷儿使唤了，人家都还没使性格呢。
流星认命了。
“孟族人，都是这个性格。”顾凤寻却感到亲切，当年七叔也这么倔来着，为了学习造船术，差点被祖父拿家法打成血人，最后祖父都没措施了，学就学吧，反正孟族中经世治学的人多了往，不差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
在这一点上，顾凤寻也是自愧不如的，他虽被剥名夺姓赶出孟族，但他行的事，却还是孟族传统，在朝则济民生，在野则启民智，尽管最后他未能落个好逝世，可秦国在他的治理下，日渐富强，却是无愧于孟族对子弟的请求。
“等他醒了，吃饱喝足，把这些课业交给他。”唤来白玦，顾凤寻递过往厚厚一叠纸页。
白玦带着一脸的同情之色，一溜烟的往了，先生安排的课业，那是无边地狱来着，一天的课业就够人头疼的，何况还是积累了三天，呃，连今天，是整整四天的课业啊。
“你可别把那小子又吓跑了。”范九斤取笑道。
“玉不琢不成器。”顾凤寻缓缓道，吕子川自小就被扔在吕侯府，即是是放养长大的，与其他孟族子弟相比，就缺了一份精心雕琢，换成大口语，就是两个字：欠抽。
范九斤感到这个答复驴唇不对马嘴，抬扛道：“那小子天生一块顽石。”
他跟吕子川同行了一路，整天除了斗嘴，还是斗嘴，他很明确，吕子川不蠢，就是性子天生就不受拘束，顾凤寻越是拘着他，恐怕反弹就越大，这种琢法，只怕琢出来的不是玉，而是破罐子。
“孟族人都是石中玉，不惧雕琢。”顾凤寻很有信心，只要吕子川的身材里流着的是孟族的血脉，那就不会被琢坏了。
范九斤听他又一次提到孟族，无奈道：“东主，这样的大机密让我知道了，合适吗？”
他可是密卫啊，知道得越多，逝世得越快的道理他懂。
顾凤寻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你还能下了我这条船？”一条船上，自然是同船共济，知道了又如何？敢反叛，真认为他没有措施收拾背叛者。
范九斤最怕他这副表情，看着是笑，实在青面獠牙，拍拍胸口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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