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临下了马车,首先见到的是灰扑扑的墙,平平无奇的大门,门上悬着一块匾,上面有三个古朴的隶书大字:知州府。门外竖着两只石狮子,将将半人高,然而有一只前爪碎掉一半,另一只没了尾巴,看起来不仅丝尽不显威严,反而相当滑稽。
他自小长在皇宫大内,见惯了精巧的楼苑,精妙的风景,又见过了江家的水上奇景,此时竟感到这堂堂知州府倒有些冷酸了。
这不对呀,他治下养着私盐,明明应当日进斗金,富得流油啊,谢青临有些不解。
等将他迎进往之后,他才发觉自己实在是大错特错:本来知州不是过得清贫,只是财不过露罢了。
这做法好生不耻。
只是装饰的也太过庸俗了些。
“他怎的不用金子造一张床睡在上边呢。”谢青临嗤笑道。
徐观海小吏出身,不知抱上了哪路大腿,便一路乘着东风做到了如今的位子。
固然官至一方大员,这么些年他一直谨小慎微,没办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对陈家的孝敬从来没少过。
现在想来,多半是从私盐经营中谋取了暴利。
数日之前。
知州府一间密室内,
徐观海怒气冲冲的拍了下桌子,气急败坏地说道:“黄金白玉人家照收,命人送往的美姬更是来着不拒,可一到白天,日光地下,便又像个没事人一样,似乎他果真是个无辜之人。就连我抬出……那……那位来压他,他都没有一丝动摇!简直不知逝世活……。”
随即又换上一副心事重重的脸孔:“诸位,钦差大人已经逼到我家门口了,这可如何是好呀,不知各位可有什么解决的方法没有?”愁容满面的向他的亲信们寻求自保之法。
要说谢青临为什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收受贿赂,那当然是由于,他是太子啊。
举国都无人能撼动他啊。
送来的钱财他转手就冲了国库,至于美女,则各自给几两银子打发出往了。
不是他性格寡淡,无欲无求,实在是他感到这些女子并不能提起他的兴趣。他甚至感到,宫里随便一个宫女拉出来,都完胜这些歌姬几条街。
所以他初次见到江云妧的时候,确实是惊为天人!
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眼珠转了几下,谄谀道:“要我说啊咱们就咬逝世了不承认,谅他也不敢明面上直接跟咱们作对。”
旁边马上有一骨瘦如柴的灰衣人附和道:“大人,旁的人不明确,咱们自己人难道还不知道吗?咱们有那位罩着,谁能动得了你呀?”
听了这些奉承的话,徐观海脸色舒缓了些:“哎,虽说如此,可这次来的人是皇上直接派下来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发抖的一位身材肥硕的中年男子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人您可要救救我呀。”
看着他满身的肥肉扑到地板上,众人仿佛感到地面似乎颤动了一下。
“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可不想逝世啊。”
“呵”,知州冷笑道,“这些年你赚的银子难道还少了?”
本来这人就是盐展的老板,事到临头,最忙乱的恰正是他。
毕竟万一事发,他们做官的有人护着好歹还能活命,他就不一样了啊,他一个小小的商户,人家要他三更逝世,他铁定活不到五更啊。
“大人明鉴啊,我什么时候忘记孝敬您了?还有京里那位,我更是一年四季都没落下过啊。”他确实是被吓得神智不清,竟连这种话也敢说出来。
众人俱是一惊!
随即便纷纷转过火往,不忍再看他。
这些给徐观海出策划策为虎作伥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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