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访问这座躲在深山中的神秘古寺,就得走上一段漫长而弯曲的山路。
也难为江云玩了,她这把身子骨竟然也不得不受登山之劳。
她抬头看了看高耸进云的无相山,心中暗暗叫苦。
“你们便在山下等我吧。”她对两个侍女说。
若带了蓝浅黛浓,四个人能不能本日之内爬到山顶都是个问题。
蓝浅还是个孩子,身材也弱,还是不要叫她随着受累了。
然而她是这么想的,这两个人可不乐意了。
蓝浅拽着她的袖子跟她撒娇:“我不嘛我要随着你。”这两个简直要被惯得无法无天了。黛浓也满脸都写着不愿意,无奈的看着她们。
“你乖啦,听话。”江云妧轻声哄她,“空门净地,咱们这么多人往打搅不好的。”
蓝浅扁着嘴答应了。
即便是山中无岁月,到了这个季节,银杏的叶子也开端转黄,举目看往尽是层层叠叠的碎金。
据说这棵银杏树已有近千年的历史,经历了无数的凄风苦雨之后,依然挺拔如此。
山下的人来探访时,第一眼见到的往往不是寺庙的大门,而是这颗葳蕤繁盛的银杏树。
江云妧带着澜亭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从晨露未晞到夕阳西坠,终于在将近失看的时候,得以扣响了这座千年古寺的大门。
仿佛石子投进了安静无波的水面,这两位远道而来的访客给这座长年安静的古寺带来了别样的声音。
只见前来开门的是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和尚,披着一身浅灰色的袈裟。
见到二人,他双手合十,露出一个极浅极浅的笑脸来。
“方丈早说本日将有贵客到,小僧等候多时了。”
江云妧气喘吁吁,仍勉力把持着自己不要在人前失态,她感到颇为惊恐,她哪里算什么朱紫,不过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带着一个先天残疾的小孩来此求医问药来了。
而且他们还觊觎人家的经书。
“小女不敢妄称贵客,此番叨扰,”她不好意思的看了这个和尚一眼,“乃有一事相求。”
青年和尚温和道:“不必多言,请二位随我来吧。”
“我们……要往哪里?”江云妧跟在他后面警惕翼翼的问道。
那和尚也不回头,只淡淡说道:“方丈有请。”
“多谢了。”
她曾经理想过无相寺的方丈会是个什么样子容貌,如今见到了,才发觉自己果真见识短浅,而且言语匮乏,她平生知道的所有的字眼都不足以描写此刻这种震动。
这位得道高僧已经渐渐老矣,须发皆白,眼角下耷着,眸光却依旧明亮。他身披正黄袈裟,脚下踩着一双木鞋。全部人的气质安定温和,他虽在你眼前同你交谈着,你却感到他下一刻便要羽化飞升了。
“大师。”江云妧感到自己说话都是扰了他的修行,她轻声道:“我此番前来,乃是向您讨一本经书。”
方丈声音沉静:“无妨,女檀越直说便是。”
“不知贵寺《度厄书》可否传于外人?”她惴惴不安道。
“经书同其他万事一般,不过是身外之物,女檀越若需要,拿往就是。”
这是怎么回事?江云妧心中惊奇不定,不是说无相寺的和尚最是性格古怪不好搪塞的吗?怎么这么好说话?
她前世对这座寺庙一无所知,因此也无法根据前世的经验来搪塞。
老和尚又抬眼扫她,语气没有丝毫起伏,“练此功法须得忍耐透骨切肤之痛,你可受得住?”
江云妧知他是误会了,便轻轻从后边推了澜亭一下。
澜亭走上前,方丈将眼神转向他。
往往关乎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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