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明知道此地躲污纳垢,积弊已久,仍然毫无措施?
他是太子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看着他们在这里蹦跶,他感到很憋屈。
他甚至对那个端坐于远远京城的人毫无措施。
不过还好,他现在不过二十岁,还有大好的天地往等他往一展宏图。
他想凭他一己之力缔造一个盛世,一个海晏河清、天下升平的盛世。
而总有一日他会实现这个愿看,所以他现在选择哑忍不发,他不是一个激动的人,他现在完整可以在不涉及各方筋骨的情况下连皮带血扯下一块肉来。
所以现在诸如徐观海等人,他现在不仅动不得,还得好好的护着,以防他们哪天就不明不白的逝世在“自己人”手里。
瑟瑟的冷风哭泣了很久。
这件事到最后,谢青临只处逝世几个了涉事的商人。
行刑的那日,大半个郦州的人都到了,菜市场挤得水泄不通,甚至四周的大街小巷都站满了人,刑场的气氛异常沉默,配合这昏暗的气象,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大戏一样。
刽子手面容狰狞,手起刀落。
江云妧的心紧张的揪了起来。
忽然她眼前一黑,只觉脸上温热。
本来谢青临伸出手覆在她的脸上,“别看了。”他低声说。
他不忍心。
这种场面,蓝本也不是她应当接触的。
实在大可不必,她可是连数万铁骑踏破皇城这种大场面都见过的人。
但仍然有一股热流汇至心间。
她没有抗拒,既然有一个人愿意护着她,她又何必拒尽呢?
这种备受庇护的感到,她好久没有领会到了,她眼角一酸,强忍着没落下泪来。
京城,一室灯火如豆,明明暗暗的闪着。
一个老人,脸上满是皱纹的老人,不知道活过多少个年龄了,他摩挲着手里的佛珠,脸色晦暗不明。
“想不到谢家小儿还有几分本事。”
敢大逆不道说出这种话的人,自然是那位陈家的掌权人了。
蓝本按照他的打算,谢青临必会气急败坏的大开杀戒,随后他便可顺水推船地安排人弹劾太子,东宫被废固然不大可能,但最少能在皇上那抹黑他一把。
谁知道他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不过没关系,他阴阴的勾了一下嘴角,你有你的对策,我也有我的安排。
他的计谋本来没什么问题,他唯独漏算了这其中的一个变数。
江、云、妧。
“往查查这个女人什么来头。”
隐在暗处的人低声应了,又悄无声息的退下。
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吧。
风雨欲来。
谢青临等人忙了几天,这件事终于以处决盐商为结尾告一段落,他们终于得以喘息。
谁都忙得晕头转向,尤其谢青临,简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下来。
林英哭天抢地的说心疼,直说这是他的错,再也不敢让太子殿下受这种罪了。
不过,固然事情看起来是解决了,还有种种问题等着他们往解决。
“接下来怎么办才好呢?”将首犯处斩之后,对后续的安排仍然处处为难。
盐井自然是关不得的,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么多人流离失所,可是又不能放任,这是律法上明令禁止的,让他知法犯法,这也做不到。
真是左右为难。
那日拦路的老人的哀求还历历在目。
“星桥,你可有什么主意?”
宋星桥没精打采,这种问题来问他做什么,连谢青临都感到为难,他又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太子殿下未免高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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