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们几个孤身在外的女子,从未与人反目,想必不是又冤家寻仇之类。”
江云妧停了笔,凝视着跳跃的火焰,夜里头冷意逼人,她将手笼到火光上面取热。
“假如真是别有居心的策划,也应当是冲着我来才是。”
她不想再眼睁睁看着身边人替她遭遇了。
写完之后,她草草将信折了起来,看了看炭盆里的火,拿铁锸子拨了拨炭块让它燃得更旺些。
后半夜,出来游玩的人陆陆续续回了自己的家,大街上又变得空旷起来。
只剩下寥寥的几个行人。
宋星桥派出往的人也都空手而回,回往之后面面相觑。
宋星桥一股邪火“蹭”的燃了起来,不找点东西发泄一下就浑身不痛快似的,他烦躁的在房里转了几圈,下人们心惊胆战的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
他一脚踹翻了黑漆扶手椅子,“哐当”一声巨响。
先前那个趾高气扬的小厮结结巴巴地说:“少……少爷,小的办事不力,罪该万逝世……”
宋星桥还嫌不解够气,又重重的一掌排在桌子上:“废物东西,什么都干不好!”
一屋子人屏气凝神,不敢回话。
宋星桥看起来高雅随和,人人可欺似的,但毕竟是丞相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从没受过什么委屈,真发起火来也是相当可怖的。
他这个晚上,心潮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大起大落,几度波折。
他朝着下人们发火,又何尝不是在生自己的气呢?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就算他爹是当朝丞相又有什么用呢?
面对这种事情,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他文不能出策划策,武不能令歹人束手就擒,甚至只能心急如灼的坐在这里等一个成果。
他只是一个一无所成的的公子哥,仗着他爹的名声游戏世间。
假如一直如此,他永远都帮不了谁,更掩护不了谁。
江云妧此时已经躺在床上,沉进无尽的梦境之中,这个时候的她尚且不知道,由于她无心的举动,影响了多少人的人生轨迹……
建元二十四年春,丞相府上出了一件大事。
京城大名鼎鼎的纨绔宋星桥竟然想进朝为官了!
书房。
宋相品味高雅,格调清逸,府上摆设俱是依他爱好,雅致而不落俗套。
宋星桥与他爹相对而坐,中间只隔了一张束腰高花小几,他直直的看着宋相,也没做什么展垫,口吻不容置疑:“爹,我想进仕。”
他本不是莽撞的性子,可这次却如此迫不及待。
“你说什么?”对他突如其来的想法,宋知节毫无预兆,他大睁着眼,错愕的看着他一手带大的小儿子,满脸的难以置信。
宋星桥有些忐忑,但还是决心克服了不安,他尽不畏缩的看着宋知节。
片刻之后,他平复了心神,镇定下来,想不通他这儿子怎么忽然就想干点正经事了,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宋知节轻抚胡须,缓缓道:“星桥,你可要想好了。”
他年过半百,眼力依旧清明,还像一个正当壮年的青年人。
固然现在这种情况实属他预感之外,但还不算最糟的。
宋星桥有些不自在,他别过火往:“父亲……我……我想好了。”
“唉……你也大了……”宋知节不再多言,他明确儿子心意已决,谁也拉不回来了。
他只得招招手:“你先回往吧,为父替你想想……你有心做点事也是好的。”
宋星桥诺诺告退,他本认为,父亲听了他这个想法会很兴奋的,怎么竟是如此反响?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