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她住的处所向街坊们探听了一下,这孩子是纨素从戏班子里买下来的,若没记错的话花了不少银子呢。”
江云妧记挂着那个孩子的,便让蓝浅往打探。
小丫头往她家四周走了一圈,中午就蹦蹦跳跳的回来了,带回来很多可供沉思的消息。
“那你有没有问,纨素她为什么要买这个孩子?”江云妧疲惫的往美人榻上一靠,十分老成的用手捏了捏眉心。
蓝浅见状,跪坐到她身后往给她捏肩,“他们也这么问过纨素,纨素只说那孩子像他家人,可是……可是他们俩一点也不像啊。”她说着撇了撇嘴。
江云妧想了想说:“兴许他们是同族呢,你看他们长得都与中原人有些差别,太……谢大人说,她们可能是西边的戎族。”
若没记错,戎族灭国多年了,幸存的戎人也早已融进了汉人之中……他们穿汉人的棉平民裳,用汉人的话进行交换,戎汉之间相互通婚,他们的后代甚至看不出与汉人的差别了。
不……不对!
她在宫里的七年,备受冷遇,只好往躲书阁打发时间,一年又一年下来,几乎将躲书阁的书看了个遍,知道了很多杂七杂八的消息和各种歪路左道的技巧,可是她不记得有哪一本书,如此清楚的描写了戎族的状态!
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她又开端头疼了。
午后阳光热软,刚用过午饭的江云妧本来就昏昏沉沉,这下子甚至眼前的东西都涌现了模含混糊的影子,简直又要失往意识晕过往。
叮叮咚咚的清脆声音响起来,本来是黛浓掀开珠帘走进来,低声道:“小姐,谢大人身边的人过来说纨素……想见你一面。”她脸上表情很是纠结,似乎很不愿意传话的样子。
“她又想干嘛啊!”蓝浅气鼓鼓的,“不见!”。
江云妧莞尔一笑,安抚了她几句。
她确实好奇这个时候纨素会有他说什么,固然心里对这个女人仍然有抵触,她还是决定往见一面。
已不是夏日了,风里掺杂着凉意,江云妧看了看窗外已凋零的一树海棠,吩咐蓝浅往找一件御冷的衣服。
蓝浅给她找出来一件月白的云丝织锦披风,色彩素净,薄厚得宜,正是这个时候穿的。
待侍女将她的衣着打理好,江云妧便随着黛浓出门了。
因是重犯,又有自尽的前科,赵俨不批准将纨素放出监牢,只得委屈江云妧亲身进监牢往见她。
牢房建在背阴,只从一个狭窄的窗子里露出阳光来。透着一股阴森可怕的气味,还有一股子阴魂不散的霉味。
“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女人吗?啊?该哪往哪往别跟这看热烈。”
“都给我散咯,回自己岗位往!”
老远闻声班头训斥那些狱卒,围在这里的人实在太多,大抵是由于监牢里从未进过这么美的女人吧。班头取出把钥匙打开铜锁,恭敬的退下了。
而且纨素她不仅美,还别有风度。
牢里只剩下她们三个人了。
因着认罪态度良好,再后续审问中也有问必回,她并未受什么皮肉之苦。
纨素在床头坐着,一头青丝散落,当中却夹杂着几缕白色,想不到一夜过往她竟生了白发,一线阳光从狭窄的窗子钻进来打在她苍白的脸上,更显得我见犹怜。
江云妧并未打算与她长谈,因此没叫人安排座椅,主仆二人就沉默着站在她对面。
她已经冷静下来,对这个女人没有那种欲杀之而后快的恨意了,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原谅了纨素。
她毕竟做了那件事。
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到现在都认为是自己杀了江停。
但是江停真正的逝世因,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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