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过她的日子，如何生如何逝世，命里早有定数。而今你自顾不暇，何必往管一个凡人。”母亲神情冰冷，轻轻一叹，转过身往了。
天镜之中，大火熊熊燃烧，凌朝风的**凡胎在火中化为灰烬，小晚怔怔地跪坐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看着冲天火光。
凌朝风手中握着拳头，生怕下一刻，她便纵身而进。
“晚晚，要好好活着……”凌朝风心中默默念，但见一团小东西从边上来，强行钻进母亲怀里，固然小晚也不理他，可他待在母亲怀里不动，这样，至少能禁止小晚焚火自尽。
凌朝风这才想起儿子，现在他已完整明确，金龙从何来，儿子头上的犄角从何来。
霈儿是他的龙子，父王九子各有形态，龙孙亦如是，霈儿却呈五爪金龙威武非凡，若回天界，必定会受尽宠爱。
龙成果然又回到天镜前，慈爱地看着她的孙儿，口中默默念。
“母后，晚晚只是凡胎**，为什么会和我产下龙孙？”凌朝风问。
母亲看他一眼，不言语。
凌朝风再要开口，一道金光闯进来，只见一条小金龙在殿中回旋。彼时在人间见到的宏大金龙，来到仙界，竟变得如此小，正如霈儿自己说的，他还很小。
很快，小金龙幻作人形，还是那头上有着犄角的小家伙，他欢乐地跑向祖母，喊着：“奶奶，奶奶……”
龙后大喜，将孙儿抱进怀，爱不释手。
“霈儿？”凌朝风走上前，却将他从母亲怀里拽出来，严正地问，“你若回来，娘怎么办？”
霈儿微微撅着嘴：“是奶奶把我唤回来的。”
龙后冷淡地看着儿子：“霈儿本就不是凡人，你要他在人间待到何时？他也是我派下往减少你的罪孽的，可成果呢？好不轻易到了第九世，你却为了一个女人，杀人纵火，糊涂。”
凌朝风不想争辩，当他毫无前世记忆时，他只是个凡人，凡人受七情六欲的影响，才会演变出各式各样的性格品德，这是仙界刻板烦闷的教条下，完整不同的世界。
回想这九世循环，再多辛苦，再多无奈，他始终感到自己活得很充实。
“晚安失往我，再失往霈儿，她会活不下往。”凌朝风肃然道，“她若被逼逝世了，母后，难道这不算我的罪孽，不是你的罪孽？”
龙后则怒道：“你先管好你自己，等着明日的审判。接下来的一千年，你只能被困在石像里，蹲守在宣政殿的屋檐上看尽人间百态，我倒想知道，你还要如何往管她的生她的逝世。”
“母后……”
“奶奶。”霈儿奶声奶气地开口，抓着龙后的裙摆，俏丽的大眼睛里，满是恳求的眼力，他这样可爱，叫人多看一眼，便要心软。
“我来看看父皇，就要回家往的。”霈儿很乖地说，“人间几十年，一晃就过往了，待母亲阳寿尽了，我便立即回来。”
龙后轻叹，蹲下来搂着小孙儿，郑重地说：“天机不可泄漏，那几个人能知道你是条金龙，或许是命中有缘，但这已经是全部了。正如他们曾经问你，而你不答，从今往后亦如是。霈儿，你若胆敢告诉她或任何人一个字，你就会立即飞身回来，再也回不到她身边。“
“我知道。”霈儿用力点头，更对着凌朝风说，“爹爹，我会掩护娘的。”
龙后又道：“你不能在人间胡乱应用你的法力，固然奶奶也阻拦不了你，可你若像你父亲一样犯了天条，就要陪他一起往做石像镇守皇宫。霈儿，你答应奶奶，千万千万，不要步你父亲的后尘。”
“孙儿记下了。”霈儿认真地答应着，跑来朝父亲鞠一躬，却是眼泪汪汪，“爹爹，你要保重，你放心，我会掩护娘的。”
凌朝风心头一热，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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