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投降,否则一旦城破,便是鸡犬不留的下场等诸如此类的废话。
城上一片安静,没有人理会他们,连搭个岔回骂几句都欠奉,跟别提还他们几箭了。
没有经验的人,认为这是城内的士卒胆怯了,
只有那些真正有经验的士卒才明白,这样的对手,才最难搞。
因为他们不屑于在没有用的事情之上浪费分毫的体力。
在陈乔观望着辽军阵势的时候,远处辽军的统帅,也在打量着东受降城。
耶律环,这位已经六十有五的老将,这些年来,算是被萧定给坑得脸面全无。
当然,这是在明面之上的。
暗地里,这些年耶律环与西军的生意往来可也是连续不断的,虽然丢了不少的领地和子民,但荷包里的钱,却是鼓鼓的。
当然,生意是生意。
这一次的战事,耶律环可也是全力以赴。
毕竟做生意赚钱,还是没有抢劫来得快。
这几年,萧定经营西北卓有成效,那里的人都发富了,正是最好的抢劫对象,以前光凭西京道一家力量有些不足,可这一次,却是大辽大军云集,西京道只不过是诸路兵马之中的一路而已。
这胜算可就很大了。
“这城池不是很好打!”一名中年将领挥舞着马鞭指着东受降城道:“两年没来,他们的城墙似乎又高了一些,外头居然还包了青砖,真他娘的有钱啊!总督,还有那两座卫城,也是大麻烦,一大两小,互为犄角,而且位置巧妙,打哪一个另外两个都能作出呼应。”
“那就全面攻击。”耶律环道:“咱们西京道这一次动员了头下军,宫分军,乡兵共计五万余众,这东受降城,了不起也只有五六千人,便是堆,我也堆死了他。”
“总督,不如掘开松嘎子河,引水灌了这城!”旁边一名文官建议道。
一众武将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辽国可不是宋国,武将们并不用看文官的脸色,特别是在战场之上,当下便有一名偏将笑道:“金御史,我们还没有活够,可不想自杀呢!掘开了松嘎子河,倒的确可以淹了这城,可我们咋办呢?抓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提溜起来?对了,河道一改,大水漫道,接下来我们的粮道可怎么办呢?除了万余骑兵,我们还有四万步卒,仰仗后方的后勤支援呢!您这是杀敌一千,自损一万啊!”
一片哄笑声中,那个金御史掩面策马,转身就走。
“真是不明白,陛下派这些酸丁来干什么?”一名武将恼火地道。
“这是皇后的建议!”耶律环道:“就是因为这些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从来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战场却又喜欢在朝廷之上指指点点,自以为读了几本兵书就知悉兵法,让他们来看看仗到底是怎么打的,免得以后胡言乱语。我给伱们说啊,能被派出来的人,都是陛下和皇后看重的人,你们适可而止,别得罪得太狠了。”
“就是怕他到时候自己吓得尿了裤子。”一员偏将笑道:“对面的西军可不是宋军,真儿个是不好对付的。到时候血肉横飞的场面把他自己吓坏了,可不能怪我们!”
“真要只是这点胆子,那他的前程也就有限,不管是陛下还是皇后,都不会瞧得起这样的人!”耶律环笑道。
“耶律长生,接下来的攻城,由你主持!”耶律环眯着眼睛打量着远处的东受降城,大声下令道。
“是!”
“耶律长风,你率领骑兵卫护周边,寻找野利奇的骑兵主力决战,同时保护步卒不受敌骑突袭。”
“遵命!”
“苏护,你负责粮道,同时与耶律长风配合,野利奇必然会打我们粮道的主意,如果能将其诱歼,那这一仗可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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