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的所有情感都是真实的。
五皇子宁炎,性情残暴,视人命如草芥,是百姓口中的活阎王,是文武百官口中的孽障!
从前她是不信的,可真正面对他时,他的气势,他的神情,叫她不得不信。
宁炎站着看了她片刻,居然走了过来!
她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好像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她脑海里闪过无数想法,怎样才能脱身?论势力,她根本无法和他对抗,她没有任何筹码,谈判威胁无从谈起。
示弱?哭?这种方法在陆家不是没用过,可是宁炎这个人,明显不吃这一套。
宁炎一手背在身后,走到她面前,缓缓俯身。
他弯腰看着她,她的小脸微微泛红,只是眉骨那一块淤青,叫人心疼。
“疼吗?”宁炎伸手在她的伤口处摸了摸。
这一碰可好,原本不怎么疼的伤口顿时好像被巨石碾过一样,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秋兰和绿萝正要制止,却被宁炎威胁的眼神吓得不敢动。
她们心里不是滋味,这个人皮糙肉厚的,下手更是不知轻重,要是大少爷在就好了!
“不疼。”两个人只有一拳距离,离远了看,十分亲昵。
小厮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微妙神情。
昨天他就发觉五皇子不正常,话比平常更少了,还总是一个人发呆。
明明可以拒绝晋国公的托付,偏偏告假自己巴巴地来!来了还装成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这样也就算了,还凶神恶煞的。殿下啊,这里不是军营,她不是你手下的兵,你这么凶是为什么啊…
“白喜,要一壶烧酒来。”小厮白喜正想着,宁炎忽然吩咐道。
白喜一琢磨,殿下这是要干什么?粗人才会用酒擦伤口吧,这么一个娇嫩的女娃娃,殿下脑子还清醒吗?他刚刚按的那一下,自己看着都疼。
“殿下…”白喜刚一出声,宁炎侧头冷冷地望着他,他连忙咽下要说的话,找小二要酒去了。
宁炎回头继续看着她,手又要伸过来,陆羲禾忙躲开。
“…”
他不满地直起身,自己都没嫌弃她,她竟然敢嫌弃自己?
宁炎不高兴了,他一不高兴就要有人遭殃。
“来人!送她回府!”
他低沉的声音浑厚有力,没有刻意摆表情,却不怒自威。
陆羲禾心里的不悦简直到了顶点,看向他的眼神竟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希望再也不要见到这个讨厌的人!
她没有一点犹豫,立刻站起来,行了礼道:“多谢殿下。”
冷冰冰的语气完全不像她平时待人的娇俏样子。
宁炎背过身去,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陆羲禾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凝视片刻,宁炎却忽然转过身来,“离太子远点。”
宁炎与太子不和,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陆羲禾不知道他抽什么疯,微微一笑打算告辞。
宁炎突然走近了,捏住她的手腕,低头威胁道:“我可没有什么耐心,你最好听话一点,不然的话…”
他的脸越靠越近,陆羲禾攥紧拳头,冷冷地望着他。
“不然的话怎样?”
宁炎眯起眼睛,周身布满危险的气息。
他手的力气很大,陆羲禾手腕被捏的很痛,这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秋兰上前阻止道:“殿下,小姐她…”
宁炎没有理会她,白喜斥道:“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还不退下!冲撞了殿下,当心治你的罪!”
绿萝见状哭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下哭着道:“殿下,我家小姐自小身子骨差,前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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