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手指都涂上鲜艳的蔻丹,显得双手格外白嫩。>
绞了热帕子,迈着盈盈的小碎步来到他的面前,双手一拖。>
热水帕子缓缓散着温热的氤氲,衬得她出口的语调绵柔的好似春日里的花:“爷累了一日了,先擦把脸缓缓精神吧!”>
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琰华嫌弃的退了两步,还是小妻子身上幽淡的沉水香最好闻:“我自己来就行了,出去。”>
盛烟笑色不变。>
男人嘛,受用妻子以外的第一个女子时总是要矜持一下的,毕竟着行云馆里里外外都是主子带来的陪嫁,叫外头廊下值夜的丫鬟婆子听去了,在传到主子耳朵里,显得多么急不可耐啊!>
她又往前靠近了两步,一身织金芍药花纹的明霞缎子的衣裙,曳地寸许,缓步间裙摆浮漾,那鲜嫩多汁的芍药花仿佛迎风盛开,只待懂得的郎君来任意诘取。>
伸手去扶他的手臂:“爷坐下,奴婢服侍爷吧,天儿冷,水冷的快,擦了冷的不好。”>
琰华侧身避开她的触碰,冷眼扫了她一眼,额角的青筋不受控制的突突了起来:“出去!”>
盛烟被他冷厉的模样吓了一跳,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轻易放弃的。>
否则过了今夜,她就真成了笑话了。>
没能讨了男人欢心,以后就是主子肯指缝里漏些出来,也轮不到她了呀!>
回身将帕子搁回了盆里,关上了门,以一目期期的仰望来到琰华跟前,抿着含羞的笑色道:“爷不必气怒,是姑娘吩咐了的,叫奴婢今晚伺候好爷。”>
妻子不在时琰华的面上自来少有笑意,便是清冷难亲近的,乍一听,脸色冷的几乎要结出冰来:“你说什么?”>
难怪那两个丫头说话怪里怪气的!>
盛烟捂了捂嘭嘭乱跳的心口,决定来最直接的。>
她的面色宛若夏日天际的晚霞,映着发间唯一的装点,一枚粉红碧玺的发扣,真是撞了一目明霞满天在眼中。>
揭开裙衫松松而系的结,纤手一拨,华丽的裙衫便落了地,里头只着了一件光滑如少女肌肤的云霓锻里衣,柔软的料子贴合在她肌肤上,勾了出她丰满有致的身段,在烛火下有一种溪涧桃花的青春柔媚。>
大约这样的场景,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要血脉膨胀,哪里还思考的了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啊,先受用了再说了。>
然而,姜琰华不是一般人,他就是头驴。>
犟!>
认定了就是八匹马都拉不偏方向的倔驴!>
一片真心还跟妻子还没犟明白呢,哪里还有心思管面前的女人到底什么身段。>
只觉得盛烟身上的脂粉味一阵阵的刺激着脑子,夜风吹着亭中光秃的辛夷树,有霍然尖锐的冷声入耳,琰华气的脑子都要炸了,肺也要急爆了。>
她生气!>
她是真的生气了!>
完了!!>
盛烟妩媚的眸子望着眼前的男子,惯来只见他穿青色蓝色,不想这样张扬的红色穿了也这样好看,衬得那张清冷的面上多了几分潇洒的风流之意。>
脑子里一时间全是值夜时听到的主子轻泣求饶的妩媚调子,一想到能和他与床榻交缠,浑身跟烧了起来一样,雪白的肌肤透着勾魂的粉色。>
抬手,将松松着在肩头的衣衫退了下去,又伸手去解他直裰上的结:“奴婢服侍爷早些安置吧!”>
廊下的琉璃灯盏在夜风里摇碎了一泊又一泊斑驳光影,就在这恍然如梦的光影里,只着了一身中衣的盛烟被扔出了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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