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听到崔嬷嬷说起周淼的时候,她便知道,她这最后一口气,总算没有白白咬住了。>
可她也后悔了,当时为什么没有说出来,若是说出来了,或许……>
到最后,她也只能是个叛徒而已。>
该说的说清楚了,该听的也听清楚了,便也没什么好废话的了。>
红花疑云揭破,还了闵氏清白,玉哥儿安然无恙,身边不忠心的隐患也彻底拔出。>
闵氏总算稍稍松些了几分。>
她闭了闭眼,再睁时不过一片冷漠与决绝:“盈枝、白溪,杖毙!”>
瘫软在地的白溪挣扎着要求饶,被婆子一嘴巴捂了给拖出去了。>
盈枝看了闵氏一眼,磕了头,顺着婆子的拖拽走向了黑暗。>
府医本不是侯府的卖身奴婢,若是送去衙门治罪,家丑少不得要外扬,念在他为侯府也曾尽心过十多年的份上,最后便只是将他赶出府,从此不准其在登门。>
蓝氏身边的女使才丢过去受审,想是没那么快结束。>
太夫人和侯爷显然也懒得和那种疯妇废话,遣了身边得力的妈妈把她单独看管起来。>
至于姜元靖。>
敲打,对他这种人来说已经是无用的了。>
既然明面上没他什么事,便也叫他走了。>
仿佛都累了,许久也无人说话,就只各自盯着一点,静坐于明间。>
太夫人看了繁漪的肚子一眼,总算寻到一丝欢喜,拉着她拉拉杂杂又叮嘱了好一番,仿佛刚知她有孕时的那好些话都不曾说过一样。>
对于“小产”一事,让太夫人和侯爷难过了这好几天,总归是不应该。>
这会子不过听些叮嘱的话,也都是关怀,繁漪自然是静静听着,细细应着,绝无二话的。>
太夫人和侯爷懂得她隐瞒不说的缘由,便也不曾责怪什么。>
而然身为娘家人的怀熙却有话要说的,毕竟她怀着身孕,今日洪继尧陪着还能这么晚了在外头,明儿丈夫不在,家里公婆定也是不肯放人的。>
所以有些话,她还是要说到太夫人和侯爷面前的。>
怀熙抚着大肚子,面上的微笑是为人母的亲和温柔,话语却并非那么的如云轻薄:“这桩事本也不该我一个外人来多说什么,只是遥遥是我楚家和慕家心尖儿上的人,想来也是沈家太夫人心疼的……”>
凤梧颔首赞同:“这是自然,遥遥也是我们沈家的姑奶奶。”看向繁漪,微微一笑,“今日遇见了国公爷与阿姐,两位有询问遥遥近日是否安康。”>
繁漪喉间微微一哽,那种被人在意、捧在手中的感觉实在温暖。>
即便总有人说她铁石心肠,却还是忍不住湿润了眼眶。>
这些前世里她没有能够感受到呢!>
紧紧握住丈夫伸过来的手,低声道:“……劳、娘娘和国公爷记挂,我一切都好。”>
更让她没有料到的是,连洪继尧也开了口:“繁漪表妹若深处危险,我夫妇也心中难安。表妹怀着身孕遭人算计,若是没个严惩,旁人只当这孩子在侯府也没什么地位,来日岂不是随便一个奴婢也敢把手伸过来了?”>
妻子和长子当初因为他做丈夫的不够称职,险些青春夭折,是她的筹谋得当才能让它们母子彻底从秦家的算计里摆脱出来,这份情义他是懂得的。>
何况他也知道妻子与繁漪的姐妹情义不一般,主动表明姿态,也是对妻子的宠爱。>
怀熙朝丈夫凝去一眼,慢慢敛容正色道:“侯府有个爵位,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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