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熟悉感。
这语气分明就是棠妙心惹完事被他训时的语气。
他面无表情地道：“好得不学。”
书秀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没忍住笑了起来。
她跟在棠妙心的身边时间长了，对于她行事的方式多少受点影响。
此时她被宁孤舟指出来，就觉得她这段时间打仗打的实在是有些放飞自我了。
于是她又敛了笑，对宁孤舟轻轻一揖，认真地道：“属下以后一定量力而行，爱护自己和众将士的性命。”
宁孤舟却没再理她，问副将：“你们既然平安离开王庭，为什么会被人追击？”
副将回答：“我们出来的时候运气不是太好，恰好遇到前来勤王的临渊军队。”
“他们人数太多，我们且战且退，只是他们也挺不要脸的，追了我们两天了。”
他们从临渊王庭出来之后，走了大约一天左右，就遇到这支临渊的兵马。
这支兵马的人数原本不算太多，以他们的能力就算不能全歼了他们，要打退他们却不难。
只是可能是他们之前打的太顺，回程就十分不顺。
也可能是他们之前一路灭部落惹了临渊其他部族的众怒，他们一路过来，遇到了好几个部落。
那些部落合在一起后，人数远胜他们的人数，这仗就没法打。
最危险的时候是他们被人左右夹击，险些没能跑掉。
这一次如果不是宁孤舟带着大军前来支援，他们怕是真的会交代在这片草原上。
宁孤舟看了他一眼道：“你们只是四千多人就敢杀到别人的王庭去，他们不弄死你们才是怪事。”
副将憨笑一声，伸手挠头：“好像也是。”
书秀在旁问：“王爷，我们要再往里走，攻打临渊吗？”
宁孤舟摇头：“现在打临渊没有意义了，我们不可能派兵驻守临渊。”
“这一次他们的部落被我们灭了不少，再加上杉拉尔已死，临渊的内乱将至。”
“我们此时攻打他们，反而会逼得他们团结在一起，到时候反倒麻烦。”
书秀认同他的观点，很多上位者打上几场胜仗就会膨胀起来，迷失自我，宁孤舟却依旧冷静。
其实宁孤舟之所以能如此冷静，不过是因为这几天林如风只要见到他，就跟疯了一样的诉苦：
“王爷，秦州的新粮还没有下来，旧粮已经不够吃了！”
“你们再打下去，整个秦州就一起饿肚子吧！”
“我已经动用所有的力量去买粮，附近的州府要么买不到粮，要么价钱贵到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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