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感到生物本能层面上的战栗与不敢反抗。
“你怕了？”路西法悬停在海焰神犀面前，淡笑道：“我依稀记得，你的祖辈是生活在西方黑海的金火犀牛，那时候的金火犀牛具备自我意识，怎么到了你这一辈，就成了只懂杀戮进化的战争机器？”
路西法的语气似乎含着惋惜。
因为身为山海旧时代生物的他，自然知道原始蛮兽无法沟通，于是在叹息两声后还是落下了屠刀。
堕天使利刃，斩首海焰神犀。
从始至终，海焰神犀都不敢有丝毫反抗。
来自路西法那高等生物和强大实力的压迫感，已经令海焰神犀从生物本能上放弃了挣扎。
路西法回到岸边时，白良问他：“你内心没有挣扎吗？毕竟那也算是一个生命。”
白良并无问罪之意，只是单纯好奇路西法的价值观。
路西法擦去堕天使利刃上的鲜血，回眸望了眼崩死如山倒的海焰神犀，看着海平面溅起的巨大浪花，平静说道：“因为那种蛮兽是单纯的杀戮机器，它们没有灵魂，自然不存在自我意识，我路西法虽然对待万物温和，但面对那种杀戮机器，如果我放过它，就会有更多真正的生命因我的圣母心理而死。”
“我珍惜的是自由与生命。”
“可它不属于生命。”
路西法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笑容，话锋一转，突然反问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天下蛮兽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群体？”
“神雷蛮熊那种蛮兽，可称生命。”
“而这种蛮兽，却只能称为血肉堆积物？”
听闻此话，白良也是微微一愣。
旋即他内心也诞生浓郁好奇感。
“难道是当蛮兽进化到一定程度后，就会进化出自我意识？”白良试探性问道：“所以这是一道区别它们是不是生命的门槛？”
路西法哈哈大笑，笑意悲凉。
他漫步在染血的海岸滩上，目光有些悲怆悠远，缓缓说道：“因为在最开始的时候，不论是妖兽还是蛮兽，只要是兽族，都拥有自主意识和灵魂。”
“那时候的兽族，天生蛮力无穷，再加上都是智慧生命，所以一度称霸了全球，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是动植物统领着生物链。”
“就像是西方，泰坦兽族举世无敌。”
“就像东方，龙凤麒麟称霸海陆空。”
这一点白良倒是知道。
重瞳老祖就说过，那个时期是远古迷蒙时代，是先天神袛多如狗，仙者遍地走的蓝星巅峰时期。
“唉，但是兽族的落寞，是源自于众神的贪欲。”路西法叹息道：“譬如阿尔卑斯山脉的第一尊人类仙者，卡帝罗斯，就窃取了兽族的血，以此打造出了无意识的蛮兽，并在这种蛮兽血肉里刻写了杀戮天性，而这种蛮兽，也就成为了众神争霸天下最有力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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