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
玉柱满面堆笑的说:“在民间,老神仙和老妖怪,也大差不差了。”>
“哈哈,狗入的玉柱。”老皇帝终于被逗笑了,抑郁的心情,消逝得无影无踪。>
见老皇帝的心情转好了,玉柱这才扭头望向张谦,小声说:“万岁爷一向体恤忠勇老臣。汝曾祖非熊公,汝祖又南公,皆乃国之栋梁。汝悲伤过度,以至驾前失仪,还不快快请罪?”>
张谦其实不穷,他是抠,天生的那种抠门。>
他曾祖父张勇,长期担任甘肃提督,并率军平定西北,过手的银钱,数得清么?>
他祖父张云翼,在福建担任陆路提督,长达二十年之久。>
老皇帝下旨,逼迫福建沿海汉民内迁三十里的时候,天知道张云翼从中捞了多少好处?>
不过,玉柱愿意帮张谦说话,不为别的,主要是迎合老皇帝的感情问题。>
客观的说,老皇帝当年逼着年迈的吴三桂谋反,实属不智!>
若不是张勇等河西四将稳定住了西北的局势,吴三桂又在湖南犹豫不进,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也。>
正因为,赢得异常侥幸,老皇帝对河西四将,都格外的有感情。>
和玉柱穿一条裤子嫌肥的孙承运,不就是河西四将之一孙思克的亲儿子么?>
张谦就算是再傻,也知道,玉柱有心替他开脱罪名,赶紧伏地连磕了三个响头,颤声道:“草民在园子里大哭失仪,实属大不敬,请皇上治罪。”>
老皇帝何等精明,他知道,玉柱绝不是想拉拢张谦,而是全心全意的替他着想。>
“罢了,下不为例。”>
玉柱搭好了梯子,张谦老实的请了罪,老皇帝金口一开,大不敬的罪过,就算是赦免了。>
老皇帝言出法随,他说的每句话,皆要记档,以免贻误了军国大事。>
将来,再有御史言官们想挑事,也无济于事了。>
“家不可一日无主。玉柱,谁来袭一等靖逆侯,朕只看你的折子!”老皇帝不容玉柱推辞,接着又说,“赏银五千两,叫老十二去张家,帮着料理后事。”>
“嗻。”老皇帝把话说死了,玉柱没办法婉拒,只得接了旨。>
整个过程,近在咫尺的张鸿绪,看得一清二楚。>
和玉柱的老辣相比,昆秦简直就是个跳梁小丑。>
别看昆秦上窜下跳的闹得欢,玉柱不声不响,不哼不哈,轻而易举的就掌握了张家的命脉。>
这是何等的厉害?>
昆秦也是御前大臣,张鸿绪为啥不怎么尊重他?>
嘿嘿,孙子吔,明明是个屎壳螂,还变了唧鸟了?>
多灲着点,自己回去,好好儿的琢磨琢磨吧!>
出来的时候,老十二小声发牢骚说:“真晦气,这种事儿,总是轮到我的头上。”>
玉柱微微一笑,老十二纯属点错了事业线,吃席阿哥的帽子,想摘都摘不掉了!>
见玉柱没吱声,老十二有些不甘心,又说:“我欠你个大人情,必须选个日子,一醉方休。”>
玉柱只笑不语,心里却明白,老十二指的是什么。>
上次,老皇帝猜忌老十二的时候,玉柱不动声色的帮老十二缓颊的事,总算是传到了老十二的耳朵里。>
注1:“灲”即“学”的老北京口语。大清朝时期的老北京人,把“学”读作xio,二声。>
注2:唧鸟,即老北京话:知了,由歇后语,“屎壳螂变唧鸟,一步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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