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流遍了全身。
他身上的图腾也彻底熄灭，像是老实了。
“老爷子，别动气。”楚然这会儿凑近过去，笑呵呵道：“让我来问几句。”
华振看了看楚然，立刻换上一副和善的笑容：“好，你想问什么，直接问他吧。”
楚然没跟老头客气，盯着那名九转半神道：“神敌是什么意思？”
九转半神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发出嘲讽的笑声。
就好像在嘲笑楚然的自不量力。
噗哧一声。
楚然用刀在他身上开了个口子，叹息道：“非得给你上手段？你他妈是贱骨头啊？还要灭龙国，瞅你那个活不起的逼样，谁该你的啊？你有啥不满就去死，别在这儿恶心人。”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再跟我叽歪一句，我叫人把你爹的残骸收集起来，丢你进去守孝三年！”
他说的自然是那头伪神爆炸后的残留物。
虽然伪神炸得稀碎，但也有不少恶臭物质是能收集起来的。
九转半神顿时沉默了。
他倒不是被这个手段吓住了，而是开始沉思起来。
神敌这么不要脸，以后怕是要成大事。
沉默了几秒后，九转半神冷冷道：“神敌就是神的敌人，怎么，这都听不懂？”
这次不用楚然出手，华振已经一教鞭抽了过去：“好好说话。”
九转半神的身体颤了颤。
不是疼的，而是气的！
这一老一小，真他妈不是东西啊！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
这俩就是一老一小两只王八！
“华振，你有空跟我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想想，这次茂月城的屠城血祭事件，会给你们龙国带来多大的震荡。”九转半神冷笑道：“你在这里拼命摇尾巴，背后还有人在拉你后腿，你觉得那些人会不会体谅你的付出？他们不会啊，人就是一种自私自利，永远不懂感恩的生物，你做了一百件好事，只要一件事情没做好，所有的功绩就要被抹杀。”
“今天茂月城死去的那些人，都要算在你们头上，华振，你真以为九神教屠城血祭，是想让那头被许林重创的伪神活过来？一头伪神而已，深渊有得是。”
“我们想要做的，是摧毁希望，让你们小心翼翼保护的可笑希望变成骗局。”
“所有堡垒的崩塌，都是从内部开始，这个道理，你这条老狗比谁都明白。”
他一口气说完，身上的图腾突然亮了起来，整个人像是充气一样鼓胀起来，“我期待你这条老狗被抛弃的那一天，等那时候，你脸上的表情绝对会很精彩。”
华振脸色不变，一把将他丢了出去，随即将楚然拉到身后。
轰！
那名九转半神在空中炸开，恐怖的能量瞬间迸发！
能量洪流洗刷着华振。
但这名老人却岿然不动，如同一颗礁石保护着楚然。
只是他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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