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孩子的话,就要断送自己前程?”>
林叶道:“神官大人,他才八岁啊,八岁的孩子当然有资格有权利,也有自由对自己说过的话反悔,更改,甚至推翻,人这一生能这般自由更改自己意向和志愿的时间可没多少,大概只有从出生到十四岁这么长。”>
司座神官微微皱眉:“为何是从出生到十四岁?”>
林叶:“因为我十四岁。”>
他觉得此时自己应该笑一笑,但又一想自己会笑的很假,于是放弃了。>
他说:“其实,我十一岁的时候就不会再更改自己的志向了。”>
说完这句话后林叶俯身:“多谢神官大人的看重,晚辈都觉得自己不识抬举,可晚辈以后大概还会这样不识抬举,我喜欢二十三师兄八岁的志向,因为喜欢,所以不觉得好笑,更不觉得缥缈。”>
他直起身子:“若神官大人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告辞了,我师父还在外边等着,他心里应该很不踏实。”>
司座神官点了点头:“去吧。”>
林叶转身离开,快走到正殿门口的时候,他听到司座神官又问了一他一句。>
“那小小一座武馆,真的值得你那么在乎?你把话说的再漂亮,那也只是一个不可能教出有大出息之人的小武馆。”>
林叶道:“可那是我的师门。”>
他说:“我看到了,上阳宫的弟子们出去的时候,真的是人人自傲,他们的神态,举止,言行,皆是在告诉世人,他们以神宫弟子身份为荣。”>
他还说:“而我出门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也这个样子,甩腰,扭胯,抡胳膊,昂着下巴露出鼻孔,因为我以我师门为荣的骄傲,一点儿都不比神宫弟子的骄傲低。”>
他今天说了很多话,但他觉得自己还有一句话应该说。>
“宗门大概是有高低的,弟子之心,却不该有高低。”>
说完后林叶就拉开殿门出去,留下有些怔怔出神的司座神官一人。>
不久之后,蓝袍小神官聂无羁从外边进来,笑着问:“师父,他是不是个有趣的人?”>
司座神官点头:“有趣又愚蠢。”>
他看向聂无羁:“你似乎很喜欢这个年轻人?”>
聂无羁道:“师父知道的,凡是不大听话的,弟子都比较喜欢。”>
司座神官瞪了他一眼后说道:“那倒是,人以群分。”>
聂无羁又笑起来,笑够了说道:“弟子倒是从他的话中能听出些道理来,颇有些感悟。”>
司座神官道:“我从他的话里也有些感悟。”>
聂无羁俯身:“请师父赐教,师父的感悟是?”>
司座神官道:“我的感悟是他妈的你现在就去查查,神宫的弟子出门是不是都如他说的那个德行,甩胯,扭腰,抡胳膊,鼻孔朝天,如果是,那我确实该发发脾气了!”>
聂无羁道:“师父,可以了。”>
司座神官看向他:“可以什么了?”>
聂无羁:“可以去发发脾气了,因为据弟子所知,林叶说的......差不多都对。”>
司座神官脸色一变:“无量他妈的圣尊,敲钟,召集所有人到前院集合!”>
外边,林叶拉着严洗牛大步走,严洗牛都懵了:“干嘛这么急?”>
林叶心说能不急?我忽悠了那么多话,才让老神官分神没有查看我的身体,此时不跑快些还等什么?>
他从进了天水崖就觉得自己不大对劲,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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