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她对纨素这种目中无人的交换方法也颇为不满。
“我在走街串巷的戏班子手里买下他,那时候他全身是伤,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可能是我的族人。”纨素不像刚才那样急切、激动了,她又恢复了那种缓慢而沉静的语调。
江云妧顺着她的话往下问:“那你为什么要救她,你自己过得也不轻易吧。”
“我也知道事实如此,可我看着他们的行动,我实在是不忍心。”她用手捂住脸,“你见过、你见过以自残供人取乐谋取银钱的吗?那群人简直就是牲口!他们逼他用刀划自己的胳膊,用鞭子抽着他往火圈里跳……我实在……实在是看不下往了啊!”
“什么!”江云妧惊呼出声,她回想起那孩子的浑身伤口,却没想到是这么来的。
纨素把手放下来,脸上有几缕泪痕,她持续说:“我实在想不到,有些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他们也下得往手……”
江云妧叹了口吻,人心之恶有时候是无法想象的。
“我把他带回往后,才创造他或许是我同族。”她停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江云妧,“你应当知道了吧,我是戎族人,我身后那些,也是戎族权势。”说出这句话似乎耗了她很大气力,全部人像泄了气一样萎靡起来。
“至于为什么要对你父亲动手,我现在也想不明确。”
江云妧暗道,你当然不会知道了,你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他虽是我的同族,却也不肯亲近我,要不是她偶然说上那么两句,我都要认为他是个哑巴了。我也是后来才创造,这孩子似乎天生不会感到到痛,无论受了多重的伤,他都不曾叫出声过。”
天下竟还有这种人?江云妧奇道:“这……怎么可能呢?”
纨素苦笑道:“若不是亲眼见到,我也要认为是不可能的事,我想,这也是戏班能用他、用他做生意的原因吧。”
“说的也是,不然那么小的孩子,就是有人逼他,也不可能对疼痛面不改色吧。”江云妧想了想说。
“是啊,这也是那群牲口不肯轻易放人的原因,唉,小姐,求求你给他一条生路好不好?”
“呵。”说到这个江云妧冷了脸色,“你若不说我都忘了,你可是最想要他命的人呀,砒霜是什么味道,你可尝过?”
纨素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她那日确实存了这个心思,她想的是她逝世之后,这孩子性格如此,也没人照顾,说不定会落得一个更为哀凉的下场,还不如就,随她往了,也好过苟活于世受人欺辱。
可当她看到他那双澄澈的眼睛,她就,下不往手了。
然后全部事态的发展,一步步超出她的预感。
最后竟成绩了如今的局面,她不得不求这个小姑娘替她照看孩子。
若她能答应,便是最好不过;若不能,也是他的命数。
“纨素自知罪孽深重,但是稚子无辜,求小姐高抬贵手,放过他吧。小姐大恩大德,今生我不能以命相抵,来世必结草衔环以报!”她声音凄厉,字字泣血。
江云妧不想再听下往,她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走了,黛浓紧随其后。
在她们身后,纨素眼里的光黯淡下往。
班头小步跑过来,锁上门,又亦步亦趋地护送她们出往。
快到监牢门口时,他们闻声一阵吵闹。
“老弟啊,不是大哥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这次情况特别,没有上边的吩咐,我们可不敢放人进往。”
另一个人附和道:“就是啊,你别白操心思了,不就是个婆娘吗,你有这些钱,飘香苑什么样的找不到。”说罢猥琐的笑了两声。
班头脸色瞬间变得丢脸起来,厉声喝道:“怎么回事,吵吵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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