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妧知道,自己的时间未几了。
按照前世的时间线,距亡国还有八年。
她比任何人都明确,这个国家现在正面临着什么,也知道当务之急是什么。
然而她的苦楚是,她不能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子不语怪力乱神,假如知道她是逝世过一次的人,众人会如何看她?
因此她只好尽可能隐晦的将自己控制的消息流露给谢青临,既要精准无误,又要含而不露,不能引起猜忌。
实在也不用她多说什么,谢青临不傻,他都明确。
东宫高低显而易见的繁忙起来,太子殿下愈发勤劳,逐日都工作数个时辰,而且无时无刻不神情奕奕。
值守太监有时候都感到自己要熬不住啊,太子殿下竟然和铁打的一样,从没见他露出疲态。
他现在重要忙于戎族之事,固然之前天子命谢子瑜协助他处理此事,不过他并不放心谢子瑜,随便找个由头就把人打发往做事了。
找戎族后人这种苦差事,交给他恰好。
他只要查到那些被带走孩子到了哪里,只要找到那个处所,接下来的事注定就迎刃而解了。
……
陈家。
大抵是这些子弟们太不争气,老爷子竟然出山了。
陈处默脸上沟壑纵横,举止都显出老态,但是余威犹在,陈家高低包含旁支百来口人无一敢对他不敬。
两年前郦州进献一断,他便已颇为不满,再加上陈景铄进狱,他感到自己的确有必要出来走动走动了,要不然,人家都快把他这把老骨头给忘了。
陈处默开端低调的坐镇住宅,冷眼凝视着朝中的一举一动。
“老六,你手上的消息可信吗?”他问道。
“千真万确。”答复他的中年人躬着腰,笑脸谄谀,“有人在蜀中看见那个逝世刑犯了,连那把剑都一模一样。”
陈处默轻轻击了两下掌,眼里闪现出诡谲的光:“好……好啊……我不管你用什么措施,千万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是。”
……
皇后那日见了江云妧一面,颇为爱好,便隔三差五的找她进宫作陪。
江云妧自然无法推辞,她也没有半点不甘心。
但是初时总是有点抗拒,高耸进云的深红色宫墙,就像是梦魇一样。
柳萱是没什么架子的,就像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母亲,江云妧后来发觉自己的警惕翼翼完整没有必要,她便也放随便了很多。
“这是钦天监送上来的吉日,你从里边选一个吧。”柳萱纤长如玉的手指导点几案上的小笺,示意谢青临拿起来仔细看看,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心满足足,额头上有几缕如丝的细纹,明确的昭示着她的年纪。
这个女人已经不再年轻,她已为人母二十年了,
江云妧哭笑不得。
他完整没有想到皇后一本正经地召他进宫乃是由于这件事。
“全凭娘娘做主。”她笑着回。
柳萱摇头:“这可是你们俩的大事,当然得你们自己拿主意,我儿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么,成天也见不着人,只好叫你来陪我看看。”
至于天子,则完整被他排除在外。
他怕是被怀袖那小妖精勾得魂都没了。
天子只管前朝,后宫之事一向不爱理会,基础上是由皇后全权做主,这么多年了,也没人感到有哪里不对。
“这……还是等殿下有时间再一同商议。”江云妧有些手足无措,她完整没有想到,这件事已经近在眼前了。
柳萱“嘁”了一声:“管他做什么,咱俩定下来了,他还敢有什么意见不成?”
皇后宫里的侍女在后边偷笑,被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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