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瞥了一眼后，立马捂嘴噤声。
“我记得令父于历法卜算一道，似乎也颇有成就。”柳萱微微将身子向前倾，用手支着下巴，露出回想的脸色。
是……是吗？
江云妧仔细想了想，也记不起来江停什么时候向她展露过这方面的才干，略感伤怀。
“惋惜小女愚钝，未曾学来半分。”
柳萱忙安慰她：“谁知道他天天都在折腾什么，这些东西谁知道有没有用呢，不过有一点，他倒是真应了‘五弊三缺’的命……”
江云妧惊觉皇后娘娘对江停的懂得远比她想象的还要透彻，她远想二十几年之前，母仪天下的皇后大概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她与江停又有着怎样的关系呢……
五弊三缺……
“好了，那就找个机会把青临叫过来一起商量，今天气象不错，你陪我出往走走吧。”柳萱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便随便找了个由头岔开话题。
江云妧眉眼弯弯：“荣幸至极。”
无论有什么关系，也与她无关了。
暮春五月，气象隐隐有些燥热，空气里蒸腾起残花的蘼艳香气。
前不久下了几场雨，镜湖水也涨了些，走在湖边的长廊里，呼吸间尽是湿润的水汽。
宫里四季都是繁花盛开，这种花的花期过了，马上就有另一种花遇上，此起彼伏，争奇斗艳，不曾停歇。
柳萱不是高调展张的人，奈何皇后仪仗总有些免不了的，江云妧只带了黛浓一个人进宫，混在那一队后宫女官中颇为不起眼。
绕着湖岸走了小半圈，她们就看见了突兀矗立的挽月楼。
蓝本御花园与各宫风景都是有工匠精心设计过的，一步一景，清新别致，就这么不伦不类的竖起一座楼来，着实煞了风景。
皇后一看见它便觉心烦。
可是这地位又实在得天独厚，想看不见都不行。
动工数月，挽月楼已颇具雏形，楼高九层，景象巍峨。
“娘娘，您感到……怀袖是个什么样的人？”江云妧轻声问道。
柳萱倒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悦：“你问她做什么？”
“我……不久之后，我必定也是要和她打交道的，提前懂得一下也好。”
皱起的眉头又伸展开，柳萱轻轻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她总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敢欺负到咱们这来。”
不……我不是……
她怕的不是怀袖刁难到她头上，由于怀袖是一个未知的变数，她不得不谨慎看待。
“她来过我宫里几次，你既然问了我便将知道的全都告诉你，怀袖不是一个简略的女人，她有着可怕的野心……固然现在我不知道她毕竟在寻求什么，可总有一天她会露出破绽来。”
……
西部边境的一座小城。
建筑都被风沙侵蚀，就像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露出斑驳苍老的面颊。
红衣似火肤白如雪的女子似乎是唯一的点睛之笔，朱唇里吐出来的确实尽不留情的苛刻话语：“领主大人，想不到吧，那个孩子还活着。”
对面那人眼睛一眯：“你说谁？”
“还能是谁？你当年做过什么事，你自己不明确吗？”女子一袭红衣，裙子短到膝盖以上，露出雪白的大腿，上衣更是少得只有几块布，堪堪遮住胸前。
戎族民风彪悍不假，可这女子的装束也着实惊世骇俗。
“伊莎莫尔，你最好诚实些，不要认为我不敢动你。”领主只看了女子一眼，就极快地将视线移开，显然她也看不惯女子这幅打扮。
被叫做“伊莎莫尔”的女子“咯咯”娇笑：“我哪里敢，领主大人千万不要和我曲曲小女子计较，留我一条命到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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